“背下來。”
婉婉登時愣了,嘴唇動了動,但見魏昭眯著她,微微挑了一下眉。
“有問題?”
“妾身……”
“你不識字?”
“妾身當然認得。”
“那便背吧。”
男人說著,這時也坐直了身子,伸手拿起了另一本書,翻了開……
啊……
婉婉瞬時覺得頭疼,她從小到大最不愛背書了。
當下看魏昭看的也是一本兵法之書,知道他此時是沒什麼事兒了。
“皇上處理完了公務,若不然婉婉陪皇上出去走走,散散步,賞賞花兒,看看雪什麼的吧……”
不都比在屋中看書好!
但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沒說出來。
魏昭垂眸看向那小人兒。
“你口中的乖巧呢?”
“哦。”
小姑娘咬住了唇,立時覺得自己給自己挖坑了,但她怎麼能想到魏昭會讓她背書,這也太……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但隻在心中咕噥,不出聲了。
婉婉打開那書心思也不在這上,她好奇那會兒書房的那個女人,也好奇魏昭到底會給自己什麼位分?想完了這些,她又想起了爹爹,總歸就沒想著背書。
但她做的極其逼真,眼睛盯著書,時而還翻著頁,隻是一個字兒也沒看進去。
想了許久,不時回過神兒來,看到眼前的文字,驀地頭疼,她趕緊又翻了回來,從頭仔細了一會兒。
屋中很靜,隻有時而翻頁的聲音。
婉婉不愛讀書,但其實很是聰明,記憶力也是極好,短短一會兒,她背了三十多頁,但實在煩躁了,心裡拒絕,是說什麼也不要看了,這時她轉眸去看魏昭,盯著人,小心翼翼地去袖中摸帕子,然後有一搭無一搭,悄然地把那帕子給扔在了地上。
“呀……”
而後,出了一聲,一臉無辜地,這便起了身,去撿帕子了。
魏昭垂眸瞅了一眼,沒說什麼,又繼續看起書來,可是好一會兒,卻也沒見這小人兒起來。
魏昭再低頭去瞧,這時卻見那帕子不知怎地就跑到了他的腳下了。男人劍眉一蹙,他剛瞧了見,就見那小人兒夠著過來,從他臂下鑽了進去,再出來時,便是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妾身撿帕子,走,走錯路了……”
婉婉眼含媚色,嬌豔欲滴,那小臉兒仿佛都能掐出水兒來一般,過來就帶來了一股怡人的清香。
“淘氣的帕子……”
她盯著男人,語聲嬌嬌,又戰戰兢兢的小樣子。
魏昭抿唇,捏起了她那小臉兒,聲音低沉的不成樣子。
“是淘氣的帕子?”
婉婉櫻唇微顫,鳳眸含情,抬著小臉兒,那仿佛麋鹿似的眸光,盯望著男人,點頭。
“嗯……”
魏昭喉結微動,旋即便攬住那小人兒的腰,給她抱到了腿上。
“你背完了?”
“沒有,不過,帕子掉了……”
她拿著那手帕在魏昭眼前晃了晃。
魏昭大手拂過,一把就把那帕子斂到了手裡,隨意丟了。
男人摟著她的腰起身,這時卻是一下子把她擺到了桌上。
婉婉嬌柔的身子顫了下,接著左右看著,那桌子很高,尤其向後看是台階,還有,這是禦書房的桌子!
有人坐過麼?小姑娘胸口起伏起來,小臉兒瞬時燒紅。
“皇上,這樣是不是不好……”
魏昭摟著她纖細的腰。小姑娘胸口抵在男人胸膛上,更顯得珠圓玉潤,充滿誘惑了。
魏昭的俊臉靠了過來,“不好?有什麼不好?”
“呃……”
“告訴朕,你什麼意思?”
“妾身,妾身沒什麼意思呀……帕子……”
她眼睛瞥了一眼地下,小手指著那被魏昭丟下去的手帕。
“真的是帕子掉了。”
小姑娘聲如蚊吶,明晃晃地胡說八道。
男人眸光深邃,聲音啞然,“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唔……”
婉婉眼神靈動,水汪汪的雙眸看著人,也勾著人,嬌嬌氣氣又小心翼翼地道:“帕子掉了是真,不過婉婉想,帕子可能是覺得,與皇上在一起的,做彆的事兒,那都是虛度時光……”
“做什麼事兒不虛度時光?”
婉婉沒立刻說,卻是嬌柔的身子往前湊了湊,抬起一隻手臂,摟住了魏昭的脖子,然後便伏夠著去了他的耳旁,“哥哥晚上來鐘粹宮,婉婉告訴你……”
魏昭眯她一眼。她那柔滑的小手摸著他,撩,撥的他心癢癢,小姑娘身上的香氣撲進他的鼻息中,那嬌豔欲滴,又欲極了的樣子……
魏昭等不到晚上。
“現在告訴朕。”
他說話的同時,三兩下子便把那小人兒的衣服扯了開,將滿室的曖昧全全地變成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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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穿好了衣服,紅著小臉兒服侍著魏昭穿衣。她尚且胸口連連起伏,渾身發燙,尤其是臉上。
那魏昭看上去卻是從容又自然,就仿佛適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這時門外響起了李德瑞的聲音。
“皇上,梁首輔求見。”
婉婉這一聽有人來了,小手上的動作就更是急。
魏昭沉聲道:“侯著……”
“是。”
雖說如此,婉婉心口也是猛跳著。她快速地給魏昭整理好衣服,也整理好了自己,然後就看向了男人。
“妾身走了……”
“不行。”
魏昭未允許,不緊不慢地,眼神卻是示意她坐下。
他讓坐,婉婉便坐,但其實她自然是急著走。與她無關,她聽不懂,也不想聽政事。
小姑娘坐了下,但見魏昭又拿起了適才那本兵書,繼續看了起來,並沒有傳人進來。
婉婉不懂,但也不敢問,大約坐了一刻鐘,見魏昭抬頭瞅了她一眼。
魏昭見那小人兒臉色恢複了,頭上的汗也消了,這時方才合了書,揚聲喚了人。
“走吧。”
“是。”
婉婉聽了言,立時起身,微微一禮,又含情脈脈地瞅了魏昭一眼,這才退去。
她退去之時,正好那梁首輔進來。
倆人打了個照麵,婉婉微微一禮,錯過了人。
那梁首輔見禦書房有女人,那女人自然是皇上的女人,一直垂著頭,一眼也沒敢看。
但他妹妹梁貴妃亦是後宮妃嬪,且尚未侍寢過,這能出入禦書房的女人當然不一般。是以他表麵上沒看,實際上卻是也掃了一眼。
他不過是想知道是哪位妃嬪罷了,但這一眼,卻看的他心一顫……
怎麼這般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