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躍躍欲試,及其欣然,“好呢好呢,諾伊不辛苦,終於能做小姐的護花使者啦!”
倆人拿著些路上帶的東西,匆匆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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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爛漫,灼灼芬芳,胡同中,一主一仆,兩個女子正在瞧著豔豔桃花,悠閒地散步,這行著行著突然聽見倆人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幾近一閃而過,但那小姐一把抓住了身旁丫鬟的手臂,她一身華衣,目光炯炯,盯著那適才過去的兩人,發出一聲疑問。
“誒?”
她身旁的丫鬟亦是一怔,蹙起了眉頭,“小姐,好眼熟!”
那小姐一臉嬌縱,“說的就是呢,走!”
旋即她一個眼神兒就拉著那丫鬟跟了上去。
倆人鬼鬼祟祟,但又時不時地裝作賞著桃花,一直到將近莊園門口,看到了一輛馬車。
“你想起來沒?”
那小姐推了丫鬟一下,急著問,丫鬟搖頭,“沒,就在眼前了,就是想不起來呢!”
小姐白了她一眼,“你可真廢物!”
那丫鬟不說話了。
小姐急道:奇了怪了,這地方,怎麼可能有咱們倆覺得眼熟的人?是誰呢?
她心中困惑,正想著,這時突然有見了兩個人,朝那馬車走去。她當即便急著拽那丫鬟幾下,“喂喂!”
她抬頭,隻見那倆人其一是個丫鬟妝扮,另一個豔雪華衣,風嬌水媚,一看便是一個貴婦。
那小姐秀眉又是一蹙,“這身影……”
她覺得更是眼熟。正在這時,但見那貴婦微微側頭……
那小姐心口猛然一跳,與那丫鬟幾乎異口同聲。
“蘇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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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與大房夫人葉氏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有要事需要出去幾日,那葉氏問了緣由,婉婉並未相告,隻道日後再與她細談。
那葉氏也便沒再多問,安排了八名護衛相互,叮囑了一些事宜,婉婉便與她姑且告彆了。
她來時,從桃花莊到京城用了三天的路程。那時走的頗是悠閒,所以按理來說,三天足以到達京城。
而後,她打算在臨近南城門出租個住處,每日讓芸香去盯著動靜。她今年十七,七年未見父親,然事實上加之前世,哪裡是七年呀。如今她已經長大了,父親都未必認得她了。
她的父親實為人耿直,正直,當年被不少魑魅魍魎打壓,甚至被人頂替過功勞,所以,其實他不過是個五品小軍官,連麵聖的資格都沒有。
原她是皇貴妃時,魏昭是一定會召見她父親入朝的,現在她不是了,實則魏昭要是在朝中,像這種小軍官,他是不可能見的。
此時便是第二種情況,所以,接待爹爹的會是誰人,婉婉也不清楚,如若她不在城門口便與他相見,倆人後續見麵怕是要很難了。
想來父親或是已經知道她做了魏昭的貴妃之事了。她父親是個極其寵愛她,極其護短的一個人。要是讓他知道那魏昭把她攆出來了,他能把魏昭罵死。
馬車飛快行駛,揚起一片塵土,想到此,婉婉不知不覺間忍不住笑了,當下也便更是迫不及待地見她的父親,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和爹爹說。
然就在這時,突然,烈馬一聲長嘶,馬車一晃,婉婉主仆三人皆是東倒西歪。
“諾伊!怎麼了?”
婉婉立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朝外一聲驚呼,語聲還未落,便聽到了打鬥聲。
“小姐!”
芸香與小月急著護住婉婉。
婉婉驚慌不已,心道:這怎麼……
他們不過是出行了一個多時辰而已,就!
就在這時,那馬車的車門霍然被人打開,車簾被人掀起,而婉婉三人還沒待看清那人的長相,便見一陣白煙吹來。
三人在咳聲中,相繼倒去,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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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被褥絲滑,香爐中燃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兩個丫鬟護在床邊,婉婉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這時屋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而後便有人開了門。
“皇上……”
男子一襲墨綠色綢緞,麵如冠玉,生的豐神俊朗,抬步進來,人正是魏昭。
“嗯。”
魏昭沉聲應了,快步過來,來到床邊看到那小人兒睡得香甜,他轉眸看向一旁的丫鬟,問道:“還要多久醒來?”
“回皇上,太醫說申時,就差不多醒了。”
“嗯。”
魏昭應了一聲。
眼下還有半個多時辰,男人又看了那小人兒幾眼。
“好生照看。”
留了這話,而後便出了房。
出了此處,他轉身便去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男人坐在了桌旁,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緩緩輕點,不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丫鬟上了一壺酒來。
“皇上。”
“放下,出去吧。”
“是。”
那丫鬟應聲出去,而後便關了門。
魏昭瞧著那酒壺微微眯了眯眼,抬手拿起,倒了一杯,不時手腕一動,一飲而儘。
而後他舔了舔蘸了酒水的唇角,這時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把銀色匕首。
緩緩拔開,如鏡般的刀身,依稀映出他的俊臉,男人持著刀柄,將那匕首在手上把玩了幾圈,而後驀然朝著自己的肩頭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