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她竟然還留著他心血來潮,隨意給她摘的,早就枯萎了的梅花,還偷偷地收了他寫廢了的那些紙張......婉婉咽了下口水,越想越是頭都不敢抬起來。
魏昭瞧了人一會兒後,終是忍不住了,從從容容地大手去夠人家的小手摸摸,然剛一動,還沒夠到人,卻見婉婉猛然一個激靈似的,一下子抬起了頭。
“等等!”
那魏昭一怔,瞬時可不是嚇壞了,但轉念才發覺那小人兒根本就不是瞅著他說的。
婉婉確實是又想起了一些事兒。
那殿上,起初是太皇太後在說話,眾人聽著,但接著那王皇後便也開了口,婉婉便是聽見了她的聲音,猛然回神兒,種種思緒瞬時交彙在一起。
讓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首先,她那箱子被梁貴妃的人強行地給拿了出來,她鐘粹宮的人不可能不攔著,就是攔不住,最後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不來翊坤宮稟報她,然事實上,她宮中還真的沒來人。那當然是因為人被截在了外頭了。
這翊坤宮是誰的宮殿?那還不是皇後不讓進!
此為其一。
其二便是,她猛然又想起適才那梁貴妃說她與陸表哥的種種,關於倆人小時候,什麼的都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下時間短暫,他們不可能是去蒼梧查到的,所以那事兒就必是蒼梧人告之她的。
其三便是桃花莊。
桃花莊時,那瑤兒因為魏昭的緣故,妒忌她,詆毀她,來罵她那時,說的底氣極足,更是滿口都是她的男人就要來了,就要來扒她的皮了!
婉婉當時就覺得奇怪,且不知她怎地就那麼肯定,那麼確信,就單憑一個徐連城返回了?現在想來怕是並非,怕是她有著更確定的理由,怕是那洛璃從中作祟!
最後,婉婉便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兒,那時她剛懷暖暖不久,一次芸香匆匆回來,對她說,感覺在宮中看到洛璃了!就是在這翊坤宮附近!
種種細微的事情,此時聚到一起,加之婉婉的直覺。她從來就沒對王皇後有過什麼好的感覺,雖然沒有正麵衝突過,但是這人曾經也害過她墜轎。
婉婉倒是不信了,此次害她的事兒,王皇後能是清白的!
當即想來,她也不管什麼,直接便開口打斷了王皇後的話。
那魏昭不知怎麼了?瞬時微頓,但也乖乖地收回了手。
婉婉一出口,殿上瞬時靜了,接著她便直奔主題。
“皇後娘娘,臣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那王皇後聽她打斷自己,首先心中便是暴怒,但在皇上和太皇太後麵前,她自然是端的極好,當下笑著。
“什麼事,婉貴妃請講。”
“便是,我的宮女小月上午時,曾對我說,看到了一個蒼梧的故人初入了皇後娘娘的翊坤宮,嗯?是吧小月。”
“是,是的,奴婢是看到了。”
小月極其激靈,她雖然不知道小姐要乾什麼,但是反應的很快。
那王皇後一聽,登時心一顫,但麵上維持的極好,笑道:“什麼蒼梧故人?本宮怎麼沒聽明白。”
眼下“蒼梧”二字,在大燕可是不太好聽。
誰人都知道,原蒼梧之主大殷王叛變,投靠敵國,和大燕水火不容。
婉婉就是要賭一賭,她幾乎確信那洛璃在,一半直覺,一半便是她和陸表哥的事兒,想著,她直接便道:“實不相瞞,那人姓洛名璃,是大殷王妃的親外女。”
“啊!”
王皇後,瞬時臉色煞白,額上一層冷汗,但還是強忍著笑了。
“婉貴妃這可是說笑了,本宮怎麼會認識什麼殷王妃的侄女?”
眼下若說“蒼梧”二字在大燕敏感,那“殷王”二字便宛若□□了!
王皇後如何能不怕。
“沒有,絕對沒有的。”
婉婉說了“洛璃”二字後,特意觀察了王皇後,對方雖極力掩飾,但婉婉還是看出了她瞬時的緊張,當下便又確定了幾分,接著就更是不依不饒。
她轉頭朝向了魏昭,聲音不大,依舊媚氣的很,“皇上,小月真的看到了呢!”
“嗯?”
一句話說完,婉婉就又朝向了那王皇後,這時也起了身,用了那王皇後適才一直在說她的話。
“清者自清,皇後娘娘可否允臣妾看看,實不相瞞,臣妾和這位‘洛璃’有些事情。”
“你......”
王皇後此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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