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緩緩地應了那一聲。
三個時辰後,當夕陽西下,夜幕悄然降臨之時,外頭響起了動靜。
“皇兒來了。”
蕭鳳棲坐在屋中,聽得便笑了。那一聲親昵,又帶著幾分柔媚的聲音實在是酥軟人心,但卻也不難聽出,她將“皇兒”二字吐的十分清晰,這話的同時,也沒用對方廢任何口舌,便已將門打了開。
遙遙的,但見那男人麵如冠玉,一身鎧甲,風度翩翩地立於馬上,人正是魏昭。
蕭鳳棲瞧見了他便嫵媚地笑了。
“皇兒,好久不見。”
魏昭眯了眯眼,“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蕭鳳棲笑得燦爛,“哀家想說的話多了,不過不想給彆人聽見,皇兒可願近一步說話?”
“沒那個必要吧。”
“皇兒若是覺得沒有必要,那也無妨。”
魏昭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下了馬,將手中的馬鞭丟給了一旁近衛。
“皇上......小心有詐。”
許源輕聲提了醒,但他自然知道皇上自有分寸。
魏昭沒回話,很是淡然地朝那木屋走了去。
蕭鳳棲眼睛看著人越來越近,豔逸轉身,引著他進了屋。
木屋的門沒關。
殺手九溟將那夏竹的屍體丟了出去,人便站在了門口。
屋中點著燭火。
蕭鳳棲坐在了桌旁,緩緩地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對麵,一杯留給了自己。
她一麵做,一麵嫵媚地抬眸瞧他,微微地笑了。
“皇兒是不是特意趕著天黑過來的?”
她端起茶杯,眸中含著笑意,朝著門口的魏昭輕輕一瞥,那模樣光豔逼人,更是帶著幾分女人的柔媚,話語輕佻,沒得半分繼母之態,儼然便是他的女人似的。
魏昭沉著臉,“朕隻聽你說三句話,現在,浪費了一句。”
蕭鳳棲聞言便笑了。
“三句?那怎夠?十二年了,我愛了皇上十二年了,為了皇上,賭上了一生,如今,皇上便隻給我三句話?”
“還有一句。”
“嗬......”
蕭鳳棲停了下去,屋中便隻發出那火苗燃燒時的“吱吱”聲,仿佛是過了好久,蕭鳳棲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免死金牌,眼前竟浮現了昔年,櫻花樹下,與他初見,他為她夠了風箏的畫麵。
她輕輕的撫摸著那塊免死金牌,仿佛又過了良久,方才開了口。
“這是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換來的,你知道本來是想什麼時候用麼?便是等你娶我的時候。”
“真傻。”
魏昭唇角微動。
蕭鳳棲聽罷便閉眼笑了。
她緊緊地握住了那把銀色匕首。
這匕首是他當年的給予,是一次意外之下,他送她的唯一一件東西,是他給過她的唯一一次溫暖,但其實,那從最開始便不過是場利用罷了......
是她一廂情願,飛蛾撲火,抱了不該有的念想。
嗬......
“我到底算是你的什麼?”
魏昭的手搭在了那桌上,朝她微微探了探身。
“蕭鳳棲,沒有你,朕便得不到這天下?”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但他所言已經太是直白。
蕭鳳棲閉眼笑著,這時聽得了對方的腳步聲。
“便就這樣吧。”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蕭鳳棲微微揚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瞧著魏昭的背影,很艱難,但終,還是再度開了口,問出了徘徊在心中無數遍了的問題。
“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點點,一絲絲心動?”
“沒有。”
他的聲音冷淡決絕,消失在風中......
蕭鳳棲再度閉了眼睛,一行淚順著臉頰流下,伴隨著一抹自嘲的笑。
夜色朦朧,前方火把通亮,身後的木屋漸漸地陷入黑暗。
他夾在黑白之間,高貴清冷,一如既往......
驀然屋中“咣當”一聲,瞬時,“嗡”地一下火光大亮,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將木屋團團圍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