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在半空,單手隨意的插著兜,仿佛剛才的一擊再平常不過而已。</p>
過於懸殊的力量讓人騰起無能為力的消極和黯然。</p>
大地在悲鳴。</p>
你怔怔的望著那個浮在半空中,熟悉又陌生的人。</p>
宛如赤手空拳直接麵對副本最後的boss。</p>
無從下手!勝算渺茫!</p>
想要贏過五條悟的家夥多到數不勝數,而這麼多人這麼多年都沒能做到的事,耗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努力鑽研都難以對付的家夥,現在卻要你在這短短的時間想出對策。</p>
怎麼可能!</p>
冷汗不禁流了下來。</p>
“跟我回去,相葉。”他說著,緩緩落下向你伸出手。</p>
“哈哈哈所以說你又不是鳴人我也不是佐助....”你乾笑兩聲,沉默了。</p>
風很大,悟柔軟的白色短發在臉頰飄過,隻有幾縷頑強的翹著發尾,就像他本人的固執。</p>
身體緩緩向下,衣角獵獵作響,黑色的長褲包裹著的筆直的小腿沒有一絲彎曲,完全不符合人類力學用關節彎曲緩衝力道,就那麼筆直的站著,輕輕落在地上。</p>
什麼時候,你們的差距竟然這麼大了麼?</p>
怦!</p>
他的動作悄無聲息,自然沒有聲音。</p>
這是你心跳的聲音。</p>
怦...怦...</p>
心跳加快,仿佛你麵對的是一個多麼恐怖又邪惡的咒靈!</p>
可悟的長相完全就是恐怖的反義詞,甚至可以算完美。</p>
之所以這種心跳劇烈神經緊繃的感覺,完全就是因為人類麵對恐怖對手導致全身心的提高警惕和腎上腺素飆升。</p>
咒靈是靠外表,五悟是靠實力。</p>
“還要繼續麼?”你長時間的沉默,使得他的表情消失,甚至可以說是麵無表情。雙瞳冷靜的鎖定你,帶來極大的氣勢壓迫,因為過於認真專注,反倒更加恐怖悚然。</p>
這個詞語最多形容咒靈,沒想到有天會用在五條悟身上。</p>
——倒也沒用錯!看著對方和反派一樣一步又一步走來,你忍不住心想著。</p>
腳踝動了動,還是有骨氣的站著沒動。</p>
逃不掉的。</p>
而且,逼他出全力的話。</p>
會死。</p>
這樣的念頭,像是深埋入心田的種子,隨著他顯示出的實力愈發膨脹,更隨著他走近腳步帶來的壓力,成為參天大樹,無法撼動。</p>
“光伸手又什麼用,讓我抓無下限麼。”你佯裝輕鬆,大腦飛快轉動。</p>
令人恐懼的白發少年在你麵前停住腳步,歪了歪頭,“有沒有開,你不親自試試麼?”他唇角重新翹起,充斥的怖意退散,少年輕狂的蓬勃氣息撲麵而來。</p>
你終於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沒有開無下限,因為已經勝券在握麼?!</p>
好機會!</p>
你快速卡住他的虎口將他手腕用力後掰,同時提膝直踹他的膝蓋,天旋地轉!</p>
被擒住的是你!</p>
他根本就等你出手!</p>
被他反剪雙手不得不向前弓著腰時,你隻能是苦笑,簡直是全方麵壓製。</p>
“好歹一起這麼久,誰還不了解誰啊,”他得意洋洋的說著,又愉快的問:“怎麼樣,試過了嘛?我有沒有開?”</p>
悟站在你的背後,一手壓著你反剪的雙臂,一條胳膊攔在你前胸,而下巴低低抵在你的頭頂,輕輕蹭了蹭。</p>
好硬。</p>
下頜骨硬的你頭都快破了。</p>
你一直知道他很高,卻不知這一年他能長這麼高。</p>
近乎一米九的少年,非要低著頭才能碰到你的頭頂,而為了能更靠近你的耳邊,他又彎著腰更低了一點,略帶冰冷的唇貼著你的耳朵:“非暴力不合作,嗯?這一手都快3年了,早防著你呢。”他音調高昂,像是貓一樣帶點撒嬌的親眤。</p>
放出「茈」那樣恐怖術式的雙手都放在你身上,悟從背後抱著你,高熱的體溫灼烤著你的身體,柔軟的頭發掃過臉頰,垂到了頸窩,癢癢的。</p>
明明身上很熱,手和唇卻是冰的。你思緒跑飛一下,又在這溫度的雙重刺激下回神。</p>
皮膚接觸的細膩觸感,溫度傳遞過來。他沒有開無下限。換句話說,他現在——</p>
全無防備。</p>
無雙的模式隨時能進入,技能現在也是一呼喊就能放出來。</p>
可是你一動不動的沉默著。</p>
半晌。</p>
那個穩操勝券的少年終於有了點不安,還有幾分不滿。</p>
他怒聲道:“你果然是腦子有問題啊?都這樣了還想打?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捆回去?”</p>
他又輕聲嘀咕:“早知道把硝子也帶上,也許打一頓再治療腦子就好了呢....”</p>
“你又想乾架嘛混蛋?!”你氣的轉身就想一拳,沒想到輕而易舉的揮出,隻是再次陷入對方微涼的手掌,就如他曾經做過的一般,將你的拳頭完全包裹。</p>
一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從前。</p>
“和我們回去吧。”他安靜的說。</p>
“...遲了。”你說。</p>
這個遊戲過於真實。你至今記得拍龍宮院的門被報警帶去警察局,也記得日行一善卻被破付了醫藥費。</p>
無數的細節,讓你沉迷於這個世界的真實,也讓你明白真實所代表的代價。</p>
“我開了無雙,在我手中死去的家夥太多了。這些你們要怎麼和咒術界解釋?你們要和整個咒術界作對麼?”你故作輕鬆道。</p>
他們既然拒絕了你的邀請,就說明沒想要轉變陣營的想法。在目前的情況,哪裡還有萬全之解。</p>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悟不講理道:“為民除害怎麼了?”</p>
你無奈的望向靠譜的傑。</p>
傑歎了口氣,將你抓住的重點和話題扭了回去:“你要對元老院實話實話麼?他們會害怕吧。”</p>
這個家終究還是靠傑撐起了一切。</p>
悟桀驁不恭出言諷刺:“他們有不怕的麼?‘遊戲人生,嘿最好嚇死他們免得我動手....”</p>
後麵的你沒有再聽清了。</p>
哢嚓。</p>
遊戲人生四個字就像一把鑰匙,徹底打開通往你大腦深處的大門。</p>
原來他們說你腦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