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愣愣地盯著蕭景珩兩秒鐘,接著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歹毒嘛……嗯!有點。不過俗話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讓我選,當刀比當肉強。”
“真的嗎?”蕭景珩盯著上官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靜姐姐真的這樣想?”
“怎麼說呢,有點吃驚。”上官靜歪著頭,思忖了片刻之後答道:“但是我覺得,你從小在虎狼環伺的環境中長大,黑化到這個程度實屬正常。這家裡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光中毒就中了兩次了。這時候你還跟人家客氣,不是聖父婊嘛!我說過聖父婊不討人喜歡吧?”
“但給我下毒的,不太可能是趙庶妃。”蕭景珩小聲說道:“我中毒時,七哥年歲也不大。而且就憑趙庶妃當時的身份和七哥的排序,她害了我毫無意義。”
“我知道。”上官靜點點頭:“但今天你七哥想要害你卻是事實。你這最多算是反殺。”
“我了解他。”蕭景珩垂下眼眸:“趙庶妃雖心大,但她出身不高,也不善於教養子女。七哥生性魯莽,有勇無謀,今日他朝我下手,未必是想要怎樣,興許隻是想要誣陷我推倒宮燈架,被先生責罰而已。”
“但也說不準他就是想把你砸出個好歹來。”上官靜答道:“我們不能總是把敵人往好了想對吧?我隻是有些困惑,老七實在是沒理由朝你下手,你傷在他手上,他能有什麼好處?無非替人背鍋受過而已。”
“就算我被傷了又能怎樣。”蕭景珩搖搖頭:“背什麼鍋?今日七哥重傷,父王不也隻是打了我一頓,罰跪而已。”
“那是因為他篤定你無辜受過。”上官靜答道:“你守拙這樣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嘛!你父王又不傻,怎麼可能相信你這樣一個呆子會主動挑事兒惹禍?說實話,不是你親口跟我說,連我都不信真是你下的手。”
“若是我傷了,”蕭景珩淡淡一笑:“七哥怕是隻需罰跪,連打都不用挨。”
“那我知道了!”上官靜了然點頭:“犯罪成本這麼低,怪不得趙庶妃母子願意鋌而走險。”
“靜姐姐知道什麼了?”蕭景珩奇怪地問道。
“映月她們打聽來的消息。”上官靜答道:“說是最近趙庶妃很是得寵,你父王有意封她為側妃,但徐側妃很不高興呢!這次的事,沒準是趙庶妃的投名狀呢!”
“也許。”蕭景珩苦笑一聲:“那背後的人還是徐側妃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