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理智是一方麵,情感卻又是另一方麵。當場聽到趙庶妃為老七喊冤,陳側妃忍不住怒急攻心,同樣作為受害人,她難免對蕭景珩生出些同理心。
“冤枉?”陳側妃冷笑一聲:“你可真敢說。孩子們都在禦書苑讀書,平日裡如何,誰心裡沒數?平日裡你們老七可曾找過老九一同玩耍?老七日常不肯搭理老九,怎地偏偏出事那日,他主動找老九去捉蟈蟈?如此刻意,你竟然也好意思喊冤?”
陳側妃的質問,讓老七瞬間冷汗下來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怒瞪他的淮陽王,心虛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淮陽王平日在兒子們心裡還是極有威信的,因此老七是真的害怕。
“王爺!”趙庶妃快速瞥了自己兒子一眼,又開始想要裝可憐:“玥兒他……”
“你閉嘴!”淮陽王爆喝一聲:“讓老七自己說!”
“我……”蕭景玥渾身發抖,整張臉上血色儘失。湖邊的事,他真的沒有動手推三哥,因此辯得理直氣壯。但前些日子書苑裡的宮燈架,確確實實是他主動設局想要謀害蕭景珩。
宮燈架,也的確是他推倒的,隻是沒想到當時蕭景珩慌不擇路的躲避,碰到了架子,改變了方向,意外砸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被砸暈了,手也斷了,但他自己清楚,這是他作繭自縛。
看到老七的臉色,淮陽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當胸一腳踹到了老七的胸口,怒罵道:“你這個畜生!我沒你這個兒子!”
“父王!父王!”蕭景玥慌張之下開始口不擇言:“兒子是冤枉的啊父王!宮燈架……宮燈架是意外倒下,不是我……”
“哈!”陳側妃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短促笑聲:“蕭景玥,你現在說是意外,當初信誓旦旦說老九害人的是誰?是誰把你教成這副惡毒模樣?不止一次殘骸手足,害過老九還不夠,還要害死我兒子!蕭景玥!你陪我兒子的命!”
“我沒有!我沒有!”蕭景玥嚇得涕淚橫流,撲上去抱住了淮陽王的大腿:“父王!父王您相信我!我沒推三哥,是老九乾的!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事到如今,哪還有人會相信蕭景玥的話呢?大家隻覺得他想要故技重施,將過錯推到笨嘴拙舌的呆子老九身上摘清楚自己而已。
上官靜看好了機會決定拱拱火。她一轉身跑出花廳,一把拽住門外蕭景珩的衣領,十分暴力地將他扯進門來。
“你給我進來!”小姑娘一臉氣急敗壞:“你沒長耳朵嗎?這家夥到現在還不承認他害你!不僅不承認,還想把三哥的事推到你頭上,你沒聽見嗎?給我過來,跟他對峙!”
蕭景珩好像已經被上官靜的暴力行為嚇傻了,但他大概是聽上官靜的命令聽慣了,立刻按照指示張嘴。
但“笨蛋呆子”的要說句整話也不容易,他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明白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