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蕭景珩被塞上囚車的時候,還在努力扭頭看上官靜,而上官靜也在不斷地掙紮哭鬨。彆看上官靜掙紮得厲害,但她一看到前麵那輛封閉的囚車,倒是鬆了口氣。
她知道蕭景珩肯定不是被送往官衙,若是去官衙,直接鎖起來壓著走就行了,乾嘛大費周章的還弄個封閉的囚車。
上官靜還很眼尖的看到,早上在落雁樓遇到的那個姓吳的,其實就在不遠處一家店鋪的門裡,遙遙看著這邊的動靜。
這麼大的動靜,巷子口來來去去的行人還有小販早就被驚動了,但誰都不敢上來管這個閒事。
掙紮不休的小兩口很快就被塞入了一前一後不同的馬車,吳文淵一看事情搞定,也很快轉身離開。
隱藏在周圍的侍衛們,按照之前的部署,悄悄跟上了上官靜的馬車,而等馬車離開之後,邱少清才一瘸一拐的從巷子裡奔出,開始演他的下半場戲。
“張小哥,這是怎麼回事?”附近已經與邱少清混熟的小販連忙過來問:“官差怎麼把你妹夫帶走了,你怎麼也被打成這副模樣。”
“他們……”邱少清“氣”得臉都白了,顛三倒四的,好不容易才將事情說清楚。
“我表妹才不是逃妾,她是我妹夫三媒六證聘回家的!各位街坊說說,那天我表妹和妹夫來投親,你們看著我將她接回去的,他們從雍州過來,一路風塵仆仆的來投奔我爹娘,怎麼就成了逃妾了!我爹娘去外地行商,還沒回家,臨走前讓我等著我表妹和妹夫,這……他們還沒回來,人都被抓走了,我要怎麼和爹娘交代。”
“唉!”聽了邱少清的敘述,再加上剛剛看到了上官靜那張仙女一樣的臉,周圍一圈街坊鄰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個個的都歎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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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清州本地人,州牧家裡那個好色公子的事跡,大家就算沒親眼見過,也都聽說過的。
“張小哥,你想開些。”小販有些不忍心地說道:“你表妹……恐怕回不來了。她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這麼漂亮,生在咱們窮人家裡,護不住的。”
“憑什麼!”邱少清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大男人眼圈都紅了:“我表妹招誰惹誰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咱們窮人家,哪裡有本錢和官家講道理。”旁邊一位老漢神色黯然地答道:“小哥,你聽我的,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妹夫現在已經被抓緊去了,彆連你都搭進去。你妹妹定然是出不來了,你還是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你妹夫撈回來才是正經。和官家對著乾,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邱少清聽了勸,號稱要去衙門打聽消息,一路“抹著眼淚”往官衙的方向找去,街坊們望著他“孤單蕭索”的背影,紛紛發出感歎。
他們不是不同情的,也不是不想幫忙,但是都是窮人,誰也沒那個本事幫忙。
而邱少清則慢吞吞的拐上了另一條路,接著鑽了巷子,用輕功跳上了房頂,一路回去換了身衣裳,又悄悄出了門,往吳家大宅方向而去。
邱少清在巷子口唱大戲的時候,上官靜已經被兩個嬤嬤押著一路往州牧府上而去,當然了,這一路上上官靜還在哭哭啼啼,不過鬨是沒有鬨了,畢竟她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嚇唬了一通,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