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皇上在玉真觀開開心心的陪著上官鸞,而早朝卻在皇上缺席的情況下如常進行。
蕭景珩沒提及工部的事,也沒人說起過關於蘇平的案子。然而陳丞相和蘇大學士還是顯得異常沉默。
理論上來說,皇上不在,任何朝臣都可以隨時離開,然而卻沒有人走,包括蘇大學士和陳丞相。
他們冷眼旁觀著蕭景珩儘職承擔著皇上的責任,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並不確定,今日早朝這一出,是皇上本人的授意,還是太子聯合駙馬都尉做的一場戲。
然而實際上,都不是。
這事兒的開端簡直簡單極了,就是駙馬都尉本人的想法。因為他煩透了占著坑不乾活,成天還隻會添麻煩的皇上大舅哥。
午膳時分,玉真觀中的皇上收到了莫晨鋒從宮中收到的消息,早朝時發生的一切,被莫晨鋒儘職儘責地彙報給了皇上。
皇上雖然想要隨心所欲的過日子,但他卻不願意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惦記屁股; 在他看來,玉璽的確是交給太子了,但那也是他允許了太子才能拿。而今兒早朝時太子代替他上朝,可沒他的允許。
皇上臉色發黑,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而上官鸞則神情平淡地抬眼瞟了他一眼,開口問道:“皇上是覺得我耽誤了您的大事?也對,朝中大事自然是重要的,皇上要回去就回去吧,留在這裡您心理也不痛快,何必呢!”
“朕不是這個意思。”皇上連忙轉身,朝上官鸞賠笑臉:“朕也不是衝鸞兒你,朕隻是覺得,太子越來越不知分寸了!”
“怎麼?”上官鸞朝皇上微微一笑,語氣卻十足冷淡:“皇上是覺得,太子像前些日子一樣,日日追著您不放才對?我們剛好好說兩句話,他就過來了,難不成您覺得那樣才好?那我知道了。依我看,您還是趁早回宮吧,左右留在我身邊也是如此不安心,還不如回去踏實呢!”
“鸞兒,你誤會朕了。”皇上好言好氣地哄道:“若是可以,朕想天天都和鸞兒不分開。隻不過最近朝中的確事多,因此朕這些日子忙了些,忽略了鸞兒,是朕不對。”
“皇上也不必說這些來哄我了。”上官鸞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我都懂的。剛剛那一出,皇上不就是為了讓我看的嘛!皇上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絕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
上官鸞這樣一說,皇上當然委屈又著急,他覺得自己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上官鸞了,但鸞兒為什麼就是不懂呢?為什麼還是如此沒安全感,總覺得他在花言巧語的騙她。
皇上一著急,嗓門難免就大了點,上官鸞當然不可能受窩囊氣,她一邊回嘴,一邊當機立斷開始白著一張臉掉眼淚,然後皇上就又開始一邊生氣,一邊心疼又心虛,想要找補。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了起來,吵得不厲害,但卻成功地讓皇上忘了自己剛剛是為什麼生氣來著。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我都這樣了,鸞兒為啥還是不理解我,好委屈,好心酸。
若是讓上官靜知道了皇上瓊瑤大戲一樣的腦回路,她恐怕是要當場笑死。
作為既得利益者,上官靜對於上官鸞的手段,那是佩服得無以複加。她覺得一物降一物還真是普世真理,上官鸞以前和五皇子做夫妻的時候,對丈夫可沒那麼強的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