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鸞倒是一點都不拒絕陪皇上打坐,畢竟打坐時她不必說話,能省了好多應付老皇帝的精神。
開始“修仙”之後,皇上很快就在騙子的忽悠下,樹立了新的世界觀,他格局變大了,當皇上的這點“俗物”對他來說,自然也就看不上眼了。
隻不過呢……退位還是舍不得的,可是乾活又不想乾,隻想將所有時間花在陪小寶貝和修煉上。
因此沒過兩天,在東宮的蕭景珩就收到了皇上親手書寫的詔書,當然上麵沒蓋玉璽。
這封詔書是指定太子攝政監國的,蕭景珩收到之後,笑嘻嘻地去找了媳婦要玉璽,自己在上麵蓋了章,接著一秒鐘都不耽誤的昭告天下。
收到消息後的朝臣們幾乎驚呆了。
怎麼地?難不成皇上思過兩天,覺得自己罪行重大不配上朝,因此乾脆讓太子監國??
但彆管群臣怎麼嘀咕,反正第二天早朝時,朝臣們都發現了,啟元殿格局有了變化。禦座一側已經提前擺了一張略小的桌案,還有並排的兩張椅子。
???兩張椅子??許多人一頭霧水。
這一日蘇大學士和陳丞相依舊奉旨在家思過,但“病”了許久的林太尉倒是來上朝了。
老頭子掃了一眼並排放在一起的兩張椅子,倒是隱隱約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他淡定地閉目養神,打定主意不多嘴。
而王尚書和陸尚書一進門看到那兩張椅子之後,也猜到了怎麼回事。陸尚書樂見其成,老王倒是結結實實的彆扭了一陣子。
但還能怎麼辦呢?忍著唄。
早朝的時辰已經到了,群臣按照身份地位排成兩班,林太尉站在最前列,而太子蕭景珩也卡著點出現了,他一身朝服,手中牽著同樣也是一身朝服的太子妃。
兩人目不斜視地走過寬闊的啟元殿,直接走向了並排在一起的兩張椅子,並肩坐在了椅子後。
並且……桌子是斜著擺的,太子妃竟然還坐在了太子上首的位置。
這一下子,群臣一片嘩然。立刻就有老古板跳出來反對,場麵那叫一個熱鬨!
就好像女人出現在這裡,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忌諱似的,磕頭進諫的,痛哭流涕的,連打算觸柱死諫的都冒出來了。
蕭景珩和上官靜早有準備,準備死諫的言官正往紅漆大柱衝,半路上就被嚴陣以待的東宮侍衛給截下了。
“怎麼?”上官靜似笑非笑地望著那位‘悍不畏死’的“忠臣”:“這位大人,是想踩著本宮的名聲,成就您死諫諍臣的美名?你問過本宮答不答應了嗎?大人既然這樣注重規矩,那本宮想問問,在大殿內隨意喧嘩,擾亂朝堂,按照規矩,該如何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