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太可惜。
紅蓼得承認,她就是個大shai迷,等她搞清楚赤焰海和魔族的情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她一定去試一試。
“你信我。”她湊近他,化出七條尾巴,抱著一條給他看,“狐妖每條尾巴都是一條命,我有七條,機會大大的!”
慈音的視線掃過她雪白的狐尾,她的尾巴柔順泛光,有些蹭到了他的手腕,有些微的刺痛感。
他長睫翕動,烏黑的眸子凝在她尾巴上,隻是這麼看著都讓紅蓼心中悸動。
清疎淡然,如神似佛的一張臉,乾淨剔透的黑眸凝著她的尾巴,她緊張得腳尖都蜷縮了起來。
“慈音。”
她突然叫了他一聲。
他剛將視線從她尾巴上挪開,就發覺帶了細微針尖感的雪色狐尾送到了他手邊。
“你一直在看,那……你可要摸摸它。”
慈音身子僵了僵,本欲搖頭,紅蓼卻已經將尾巴塞進了他手中。
“你摸摸吧。”
她紅著臉彆開了頭,狐尾卻還在他手中,隨著她話音落下,輕輕跳動了幾下。
她真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性子直接到有些放肆。
慈音隻握過劍,從未養過什麼靈獸,對接觸皮毛沒有任何經驗。
好在他此刻靈力暫失,不存在力道失了分寸,沒讓紅蓼感覺到疼。
可越是這樣輕飄飄的,越令周圍氣氛旖旎曖昧。
慈音隻握了一下就放開了,但無論是他還是紅蓼都一時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須臾後,紅蓼主動打破沉默:“你不能再流血了,你臉上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我得想辦法幫你徹底止血。”
她又開始翻自己的乾坤戒了,這裡麵既然有讓狗妖幾乎起死回生的上品丹藥,肯定就還有其他保命的法寶。
她認真找了找,翻出一麵鏡子。
鏡子銀柄雕花,古樸雅致,看不出什麼門道,可她莫名有種直覺,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之前給狗妖拿丹藥的時候,好像也有過這種感覺。
她窩在一邊研究怎麼用這鏡子,也有點不敢給他用,並未注意到慈音望過來的視線。
他目光停在那麵鏡子上,傷口的血涓涓直流,連紅蓼給他蓋的裙子都被血浸透了。
人有多少血可以流?他的血仿佛要流乾了一樣。
紅蓼瞧見立刻有了決斷。
必須得試一試,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等我,我看看怎麼打開。”
她著急地琢磨鏡子用法,額頭滲出薄薄的汗珠,看得出來是尋不到門道。
慈音靜待許久,見她都急得都開始原地轉圈了,實在看不下去,故意咳了一聲。
紅蓼倏地望過來,拿著鏡子湊近:“怎麼了怎麼了?”
慈音靠在她身上,趁她沒注意,輕輕扣動鏡子上一顆很不起眼的淡紫色寶石,鏡麵瞬間泛起光澤。
紅蓼發現鏡子在發光,腦子也跟著光一閃,重新試著用靈力催動它,成功將鏡麵上的柔光投射在慈音身上。
慈音安靜地從她身上挪開,躺在一旁半闔著眼,等待傷口止血。
他被柔光籠罩,側身躺著更顯側臉線條精致優美。
高挺的鼻,瑩潤的唇,睫梢烏濃重疊,對著她的脊背哪怕側躺也挺直著,肩寬腰細,令她蠢蠢欲動。
她長舒一口氣,手撐在他身後的雪白毯子上輕聲說:“可有用?”
都不需要他回答她就有答案了,他的傷口開始止血,比之前用靈力疏導時更快速。
那些刺目的妖毒魔毒聚集在一處,雖無法消除,至少沒再擴散。
“我可真厲害。”她不禁發出感歎,“這麼難操縱的法器都被我搞定了!”
……隻要找到開關催動靈力便可。
耗費你畢生所學了屬於是。
腰上忽然搭上溫熱的手,耳後傳來狐妖柔柔的聲音:“我離近些守著你。”
她身子貼近,額頭抵著他的背,親密無間地躺在他身後。
鏡子的光照耀著兩人,紅蓼體內靈力紊亂,也有傷在,隻是還沒來得及處理,一直都忙活著更要緊的他。
慈音雖失了靈力,但判斷力仍在,從她不穩的氣息上就能發覺她的傷勢不輕,遠不似她方才提起的那樣輕描淡寫。
如此境況還放言要去替他尋銀幽花,更確定隻是說說而已了。
慈音閉著眼沒動。
他動了也沒用,他如今沒辦法反抗她。
六界仇敵不會放棄他受傷這個機會,定在四處尋他試圖斬草除根。
他不能被找到,此處尚算安全,他還得暫時留在這裡。
權且忍讓些,待恢複靈力,他就能聯係弟子離開這裡。
“……唔。”
腰忽然被收緊,牽動傷口,慈音微微握拳。
背上抵著女子的臉,溫熱的呼吸帶來一陣令他本能抗拒的氣息侵略。
他探手過去想掙開狐妖的手臂,卻聽到她沙啞迷糊的聲音。
“弄疼你了?對不起,可我控製不住自己,這光照得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