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蓼覺得得有人替她分擔一下壓力,所以很認真地把來龍去脈說了。
嘯天腦部構造更簡單,一聽就覺得這是筆好買賣。
“大王,這是件好事啊,乾成了這票您就是名正言順的山主了,還不用再被緝拿,多爽啊!”
紅蓼表情複雜地看著他:“……你覺得乾成的幾率有多大?”
嘯天昂首挺胸:“至少九成!不就睡個男人?那水如鏡我也見了,長得雖不如您之前看上的那個凡人慈音,但也不錯,不至於辱沒了大王。大王您乃七尾天狐,修為高深,傾國傾城,睡他那不是手到擒來?”
“哈哈。”紅蓼乾笑,“為何都對本人有此等盲目的信心呢。”
先是妖王,再是嘯天,紅蓼這次真的化出了一麵水鏡,仔仔細細地照著:“看來最近真是更美了一些。”
嘯天還在那建言獻策:“大王您放心,水如鏡又不是道聖宮的道祖和三位真君,雖說他是人族修士之首,可那不也是個人嗎?您可是大妖!之前咱們遇見他,他好像還受了傷,簡直天助大王!”
他越說越覺得前途明朗,語氣越發慷慨激昂起來:“您既然離了赤焰海,顯然也是玩膩了那小廢物凡人,如今正好回去這樣那樣乾他一票大的,咱們占山建宮,指日可待!”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紅蓼要不是記得劇情之後後果必死無疑,還真就被他洗腦了。
她正要給笨狗分析一下水如鏡背後勢力的利與弊,忽見鏡子後閃著一道不易察覺的金光,然後……
她稍稍挪了挪水鏡。
嗬嗬,你猜怎麼著,雲步虛!
她看見雲步虛了!
紅蓼猛地轉身,果然看到不遠處金光消散後,雲步虛著藍金道袍,烏瞳墨發,仙風道骨地站在那裡。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沒道理這個時候他出現在這兒,妖王送她出來的位置應該還是比較隱蔽和安全的,所以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果然沒人了。
她長舒一口氣,拉過嘯天想說什麼,卻發現手感不太對。
等一哈。
紅蓼睜圓了狐狸眼,從手到臉,將雲步虛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他。
他真的來了。
他漆黑俊美的雙眸垂下來,定在她身上問了句:“你要乾誰一票?”
“………………說什麼呢!沒有的事兒!”
紅蓼瞬間跳開,視線下移,果然看到傻狗被雲步虛踩著尾巴,老老實實縮在地上。
都怪你!
紅蓼瞪了他一眼,真是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全都給人聽見了,就不能少說幾句!
雲步虛可不管紅蓼和嘯天之間的眉眼官司,他往前幾步,放了嘯天,逼近紅蓼。
紅蓼不斷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地靠在一棵樹上。
“我在問你。”雲步虛俯視著她,“你要乾誰一票。”
他逼視下來:“你要睡誰。”
先是沐雪沉,然後是他,再是水如鏡。
雲步虛全都聽見了,可他不說,他隻問她,仿佛她回答了沒有彆人他就會相信一樣。
可紅蓼的所作所為擺在那裡,簡直惡劣到了極點,說是見一個愛一個都不為過,她的話怎麼能信?
紅蓼又哪裡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難了,但現在這個局麵,她的本能告訴她,自己隻能說一句話——
她倒吸一口涼氣,毫不猶豫道:“隻有你!哪有什麼彆人?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雲步虛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也不知到底怎麼想的,他淡漠地凝視她一會,慢條斯理地說:“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紅蓼蹭地捂住耳朵:“不,我不知道,你千萬彆說,我一點都不知道。”
雲步虛哪裡容她自欺欺人挑破窗戶紙,他與她拉開距離,風拂起他昂貴精致的道袍,他手中化出太一玄宗扇,那極具身份特征的法寶一出現,誰都沒法裝傻了。
他也不提她始亂終棄逃跑的事,也不提她與沐雪沉的糾葛,更不問她和妖王有什麼勾連。
他隻是站在那裡,手持神器,平平淡淡地做了更正式的自我介紹。
“吾乃道聖宮太華登雲道祖。”
嘯天這次聽了全程,沒暈倒也沒迷糊,被這麼一出變化給整的整隻狗都不好了。
過去忘卻的記憶刹那間回歸,嘯天狗叫一聲,倒在地上,連顫抖的狗爪子都是豎大拇指的形狀。
他竟然是道祖!
被大王欺壓了許久還吃乾抹淨的人竟然是道祖!
大王她竟然睡了道祖!
太強了!
她還有多少驚喜是狗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