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勸退(1 / 2)

好人平安 驍騎校 6454 字 4個月前

emsp;emsp;劉婕妤在門外數了一千元鈔票遞過來,劉康乾剛接過手,就被顧北一把搶過去,蘸著唾沫數了一遍,塞進兜裡:“說吧,怎麼弄?”

emsp;emsp;劉康乾說:“你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之類的傷,然後去派出所報案,就說江東大學政治係的傅平安把你打傷了,這些不用我教你吧。”

emsp;emsp;顧北說:“傅平安是你同學吧?”

emsp;emsp;劉康乾一愣,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他淡淡回答:“你問這個做什麼?”

emsp;emsp;顧北說:“隻有同學之間才會這麼深的恨,實話實說,那一拳夠重的,但也夠不上輕微傷的標準,我鼻子本來就一碰就出血,腿上的傷是我自己燒的,怨不得彆人,如果搞到派出所去,最多辦成互毆,我也得進去,那個傅什麼是大學生,興許沒事。”

emsp;emsp;劉康乾萬沒想到這小子心思這麼多,社會太複雜了,流氓混混不是應該遵守江湖道義的麼,拿了錢就得幫人做事。

emsp;emsp;“讓你去報案你就起,彆廢話,不願意就把錢退回來。”劉婕妤在門外嚷道。

emsp;emsp;顧北冷笑:“是你們懂,還是我懂,我從十一歲就是派出所的常客,拘留所不知道進過幾回,一千塊錢就想打發我,你們想得美。”

emsp;emsp;劉康乾明白了,自己給錢太利索,對方想敲竹杠,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轉念一想,這就是社會啊,如果自己連這個小混混都搞不定,以後怎麼在單位裡當一把手,怎麼管理手下的刺頭。

emsp;emsp;“顧北,我這是給你機會,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關二十四小時?”劉康乾變了臉色,聲色俱厲起來,“彆給臉不要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搞到骨折的驗傷報告,然後去報案,後麵的事情不用你管,乾好了,我再給你兩千,你要是想拿了錢不做事也行,但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emsp;emsp;“那行吧,留個電話,等我消息。”顧北敲詐成功,露出狡黠的笑容。

emsp;emsp;劉康乾給他寫了個號碼,帶著劉婕妤下樓去了,剛出門就聽到顧北放起了音樂,是崔健的搖滾。

emsp;emsp;次日,劉康乾專門用來辦私事的手機收到顧北的來電,說是驗傷報告出來了,在醫院拍的X光片,鼻梁骨折,就等著下一步報案了,但是他想再拿一千塊。

emsp;emsp;“等我通知!”劉康乾沒好氣的掛了電話,再向劉婕妤報告這個喜訊,劉婕妤此時正在茶館和阮小川約會,當然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約會,阮小川說想給劉婕妤做個海歸的采訪,借機拉近關係,兩人聊得正開心接到電話,劉婕妤大大咧咧不在乎,被阮小川聽到了對話內容。

emsp;emsp;“你們想對付傅平安。”阮小川扶了扶黑框眼鏡,帶著矜持的笑容,“咱們是朋友,我實話實說,彆白費勁了。”

emsp;emsp;“為什麼這樣說?”劉婕妤不解,“他打傷人,就該拘留,這難道不是法治社會麼?”

emsp;emsp;阮小川說:“我的大小姐,你在美國呆久了,不懂國情了,顧北是什麼身份,一個小混混而已,派出所的警察都認識他,傅平安是什麼人,一級英模,人大代表,青聯委員,高考狀元,還是學生會主席,你是警察,你會傾向誰?”

emsp;emsp;劉婕妤說:“可是證據確鑿啊,他把人鼻梁骨打斷了。”

emsp;emsp;阮小川說:“那又如何,他是在製止更加嚴重的犯罪,如果燃燒瓶砸在車上,可能會燒死人,於情於理於法,傅平安都沒有錯,你們掌握的這點證據,根本無用,給他撓癢癢都不夠,據我所知,他曾經把譚輝和另外兩個人打成輕傷,還不照樣逍遙法外,辦成正當防衛,還有重量級的學者聯名保他,有軍方給他撐腰,這個人,有後台,碰不得。”

emsp;emsp;劉婕妤隨母親,頭腦不是很靈光,但是也能聽懂阮小川的話,她失望道:“那怎麼辦,小川,你教教我。”

emsp;emsp;阮小川說:“我好好想想。”

emsp;emsp;會麵結束後,劉婕妤回到爺爺家,劉康乾也放學回來,姐弟倆碰了個頭,都覺得阮小川說的有道理,譚輝都搞不定傅平安,更何況自己,兩人長籲短歎,被爺爺劉文襄看在眼裡,等孫女走了之後,劉文襄把孫子叫到自己的書房問話。

emsp;emsp;“康康,你和你姐在聊什麼,彆瞞爺爺,爺爺不老,不是老糊塗。”劉文襄說道,劉康乾從沒見爺爺以如此嚴肅的態度和自己說話,不由得正視起來,深吸一口氣說:“我想為大伯報仇,我要讓傅平安付出代價。”

emsp;emsp;劉文襄說:“說說看,你怎麼做的?”

emsp;emsp;劉康乾便將自己的計劃和阮小川的一盆冷水和盤托出,說完長歎一聲:“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看來隻能等十年後再報仇了。”

emsp;emsp;劉文襄說:“你剛才說他當眾打人,有什麼確實證據。”

emsp;emsp;劉康乾說:“有,很多人旁觀,記者全程拍攝,也在治安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

emsp;emsp;劉文襄說:“那就夠了,按法律來,我就不信了,這難道不是黨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