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雙花紅棍(1 / 2)

好人平安 驍騎校 5880 字 4個月前

“老頭,你很厲害,我再請你喝一杯。”沐蘭很興奮,回到酒吧給安德烈點了一杯伏特加。

“老安德烈更喜歡白蘭地。”老頭說。

兩人用英語尬聊,沐蘭問他介意問一下胳膊在哪受的傷麼?

“1994年,格羅茲尼。”安德烈說,那是一段慘痛的往事,他不願意多提,倒是米沙的故事他很喜歡講。

看起來羞澀稚嫩的小夥子米沙,不過十七歲而已,他是烏克蘭人,在今年的烏東衝突中全家都死了,他孤身一人用一支退役的莫辛納甘狙殺了對方十六個人,是個天生的好狙擊手。

“他父親是我的戰友,我不希望他上戰場,你知道,不管多麼優秀的士兵,在戰場上隻有一個下場,就是炮灰。”安德烈喝了幾杯白蘭地,話稠密起來,打著手勢表達著唏噓之情,“能不能活下來,不在於你的戰術素養,全在聖母瑪利亞的安排。”

遠處,穿白衣的救護人員正在將兩名傷者從洗手間抬出來,救護車在酒店門口閃著藍色警示燈。

“你是個膽子很大的姑娘,可是你太不專業了。”安德烈醉眼迷離,“拿槍的時候手彆亂抖,幸虧你遇到的對手是比你更不專業的人,不然你已經死了。”

沐蘭說:“我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好不好。”

安德烈說:“如果白蘭地管夠的話,我可以教你很多東西。”

沐蘭說:“必須管夠,你想喝就到酒吧簽單,掛我房間賬上。”

兩人喝的正酣,警察來了,兩名勞埃德員工重傷昏迷,這是大案子,據目擊證人稱,受害者曾和這兩人起過衝突,警察當然要來查問。

沐蘭表示,那兩人是互毆導致受傷,我們一個弱女子,一個年邁殘疾人,怎麼可能傷害到他們。

說著,她將兩張十美元麵額的鈔票折成的紙條塞進警察製服的兜裡。

警察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聳聳肩走了。

星馬台的警察並不是愚蠢,更不是淳樸,城市就這麼大,住在萬豪大酒店的客人就這麼多,誰有什麼背景,警察當然知道,沐蘭是瑪竇陛下的女朋友,差點就住進王宮當王後的傳奇女人,這故事早已傳遍全城,警察怎麼可能抓她。

退一步說,即便沒有這層關係,沐蘭也是住在五星級大酒店的外籍人士,又不是本鄉本土的老百姓,和勞埃德外籍人士起了衝突,警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甚至懶得多管閒事。

但是沒多久,警察又來了,因為被送到醫院的傷者蘇醒了,指控是沐蘭和俄國老頭打的他們,於是警察將沐蘭和安德烈請到警察局做了筆錄,然後保釋,等待開庭審理。

星馬台實行英美法係,和中國的大陸法係不同,如果這事兒擱在中國,這倆人就進看守所了,起碼蹲幾個月才提堂審理。

……

臨港市,小地方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本鄉本土出去的孩子,在省裡、中央當了乾部的,隻要回鄉,縣裡必須車接車送,安排的妥妥的,家裡老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政府也會派人安排的妥妥的。

張建中有個同輩的族兄弟叫張建設,沒在本省當官,前幾年考上了江東省的公務員,在省委機關事務管理局上班,級彆不高,副處級而已,但放到臨港就是副縣級,是人人敬仰的存在。

張建設的爹死了,他回家奔喪,處理完之後並沒有立刻趕回近江,而是專門擺了一場宴請葬禮上幫忙的同輩人。

這種酒局是聯絡感情最好的機會,臨港距離本省的省會較遠,反而距離近江更近,很多臨港人在近江做生意討生活,縣裡有身份的體麵人沒事就去近江的恒隆廣場、奧特萊斯采購奢侈品,於是話題主要圍繞著近江聊,聊事兒,聊人,聊熱點。

“孫玉琦還在逃啊。”張建中提了一嘴,“我還和他喝過酒呢,其實人不錯,很低調的一個領導,就是喜歡喝茅台。”

“是啊,就好茅台這一口,還是年份酒,普通的飛天茅台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張建設應了一句,端起酒杯說了幾句場麵話,“我提一個,今天高興,通過建中又認識了幾位新朋友,能坐到一起就是緣分,以後在近江有什麼事找我。”

大家乾了杯,繼續剛才的話題,張建中很不解,為什麼政法沙皇會在一夜之間被人乾掉。

“那是因為上麵要辦他。”張建設指了指天花板,代表最高層,“辦孫玉琦案靠的是幾個偶然事件,孫手下的法官惹事,碰了不該碰的人,加快了這個進程。”

“在近江還有孫玉琦碰不得的人?”張建中酒勁上來,眼睛紅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