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得好,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隻要目的能達到，做鬼嚇人又何妨？
三九裝鬼裝的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她披散著發, 慘白著臉，穿著白衣，戴著美瞳, 嚇得一群老鄉兩眼淚汪汪。
“我我我, 我已經在找了。”
跑不掉, 躲不了，打不過, 一群大老爺們隻好老老實實選擇苟住命。
“符合您條件的富豪的確不少，但斷腿的少啊, 而且他們的出行軌跡不好找啊。”
“對啊，對啊, 我們已經拖了好多關係在查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哆哆嗦嗦磕磕巴巴, 總結就是兩個字兒——難啊！
三九手肘虛虛撐在半空，半拉身子探出電視機, 聽了半天，倒是沒有多意外。
但這不代表她就真信了他們不行的話。
三九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 但她絕對是一個喜歡思考各種可能並隨機應變的人。所以在網吧過夜的那段時間，她沒少在網上查資料以及思考這個問題的各種解決辦法。
這條街道上的這幾家店，都是開了十幾年的老店。而王師傅更是遠近聞名的大廚, 據說是宮廷禦廚的後代。
這就夠了。
單這個稱號，就能讓他在世界的飯桌文化上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在發現自己來到這位老師傅的場子時，三九選擇了現身和他們叭叭, 而不是直接離開。
三九偏了下頭，看向了王師傅。沒有說話，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
頭上燈光昏暗，寒氣森森四溢，王師傅和小李你扒著我，我扒著你，齊齊打了個哆嗦。
他們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小命隨時都要和他們say掰掰。
終於，王師傅開口了：“如果你想要弄到身份的話……”他咽了咽口水，道，“我還是有那麼點法子的。”
王師傅活了這麼久，抓重點的本事可是杠杠的。他始終記得，這個女鬼最初的目的就是弄到身份給人看病。
所以，她要找的富豪，要麼擁有私人飛機，要麼人脈甚廣，黑白兩道都有交集。簡單來說，符合她要求的不是富豪，是豪門。
他就是在牛逼，也隻是一個廚子，攀不上豪門啊。
因此，王師傅最開始就沒有將精力花費在找豪門這件事情上。他將大部分的時間和人脈都投入在了一件事上——如何幫他們弄到身份。
他移開視線，不去看那女鬼嚇人的眼睛，強裝鎮定道：“你找腿部殘缺的富豪是為了和他做交易，讓他幫你弄到身份對吧。”
三九沒有反駁。
“但實際上，符合你要求的斷腿富豪太少了。而且霓虹這邊弄到合法身份也並不容易，需要花費的時間也長。你想要出境也同樣要麵對各種審核。”
王師傅偷偷瞥了她一眼，見她情緒淡定，便繼續道：“所以對你來說，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坐飛機抵達想要去的目的地，然後在本地弄個身份。”
說到底，這個女鬼想要的就是一個身份而已。沒有身份證明，他們既坐不了飛機，又過不了海關，更彆提去醫院看病了。
隻要身份有了，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三九若有所思的問：“所以你有什麼辦法？”
王師傅輕咳一聲，道：“我探聽到一個消息，山口組最近在接待意大利的某位家族成員。雖然那位先生沒有斷腿，但是……”
他頓了頓，暗示性補充：“他是坐私人飛機來的。”
說著，又小聲道：“隻要你像今天這樣……好好和他嘮嘮，我想，他不會拒絕你的。”
三九：……
三九瞬間就悟了。
王師傅的意思是，放棄斷腿交易，直接武力碾壓。徹底彆做人了吧。
三九驚呆了。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是那種沒有下限的人嗎？！”
王師傅：……
眾人：……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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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