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身前坐, 問你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
這可是鬼啊！
若是一言不合翻了臉，豈不是要白布一蓋腿一蹬，全村老少來吃席。
人生就此狗了帶。
他們還不想這麼快的就狗帶。
所謂人老成精, 識時務者為俊傑, 一群大爺大媽大小夥們麵麵相覷, 半晌，王師傅率先開口：“他，那位，是，人嗎？”
小心翼翼, 忐忐忑忑, 生怕一言不合對麵就變臉。
九：……
大爺你是懂聊天的。
九微微歪頭：“您說呢？
大爺：……
這天聊的有點難。
九也沒浪費時間，稍稍皮了一下，便直白道：“我想找人□□, 可以看病，可以出國可以買機票的那種。”
眾人：……
excuse me？
你在口出什麼狂言？
“你們隻要告訴我誰能做就可以了。”九也知道要求有點高, 便又道, “不限國籍，隻要是正經身份就可以。”
穿越者生存守則曰：混的好的異鄉人, 大多路子都很廣。就算路子不廣, 他們所擁有的信息渠道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底線一放寬, 顯然更容易，一群大爺大媽們掏出手機, 打電話的打電話，發短息的發短信，找朋友的找朋友。
過了約麼十幾分鐘，豹紋小褲衩激動舉起手, 表示有話說。
所有人目光移過去。
小褲衩道：“這種情況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花錢買身份。”小褲衩撓了撓頭，道，“暗網有專門幫人辦身份的渠道，隻要錢給夠，他們就能幫你弄來各種身份證明。每個國家的身份售價不同，我知道一個大米人，他恰好有路子。”
九：……
給錢當然沒問題啊，問題是她沒錢啊？！
九幽幽看著他，要是有錢她還在這找（嚇唬）他們？
買身份的錢，就是陸小鳳兩條胳膊抱斷了也不一定能湊齊。
小褲衩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是啊，一隻鬼怎麼可能會有錢呢？
她窮的連手機都是搶她的！
王師傅沉思幾秒，道：“如果是金角地區的話，價格應該會便宜點。”
“那個地方同國內的是兩個世界，他們每年都有大量的失蹤人口，隻要不去報警，一般不會有人管，就算報了警，也不一定會被受理。所以隻要從這些人中找到合適的身份，再花上一筆錢，就可以買走他們的身份。”
頓了頓，王師傅又補充道：“這些被買賣的身份大多都是窮人，若是孤兒，還可以省下更大一筆錢。”
“不過我隻是聽說過有人這樣操作成功過，但具體的方式我不清楚。”話落，又極有求生欲地補充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去找誰。”
畢竟，他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背景也不夠硬，這種灰色地帶，他們是不會輕易踏足的。更彆說是金角地區了。
雖說每個國家都有黑白兩麵，金角也不例外，那裡的白，如同普通社會一樣行進著，可那裡的黑，是生長在花花國的人們永遠都無法想象的黑。
窮人如豬狗，人命如草芥。
生命不值錢啊。
對麵的女鬼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不說話，大家也都不敢吭聲。
一群年齡加起來比九老祖宗都大上好幾輪的大爺大媽們像是學堂裡的小學雞一樣乖乖巧巧地坐著，眼巴巴地望著，生怕對麵一個不滿意就把他們全部都送走。
終於，九開口了。
“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您說。”眾人脊背一個個挺起，拿出數錢的精神來聽她講。
“麻煩你們幫我找幾個超級富豪。”九沉思道，“要那種斷了腿的，就算他沒斷腿，他的老婆兒子或是老爹老娘，又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斷了腿的也行。
不管他是哪國人，隻要符合條件的，都可以篩選出來。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
頓了頓，又道：“若是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他會出沒的地點也可以。”
眾人麵麵相覷。
許是女鬼看起來和和氣氣好說話，豹紋小褲衩沒忍住好奇問道。
“您要做什麼？”
對麵的女鬼聞言，咧嘴一笑，悠悠道：“需不需要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