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你們FBI的工作處理的怎麼樣了?”
兩人走在人流攢動的街道上,少年雙手背在腦後,身旁的人偶爾會伸出手幫他擋住擁擠過來的人潮。
聞言,赤井秀一頭微偏,墨綠色的雙眸瞥了他一眼:“已經確定了目標,現在正靜靜的等待獵物到來。”
“是誰啊?”他眨巴眨巴眼,水藍色的瞳孔中滿是好奇。
麵對少年詢問的晶亮眼神兒,赤井秀一輕笑一聲:“可能被易容的目標有好幾個。”
真修眨眨眼。
所以,這就是全部監視起來的意思嗎?
確實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了,萬一目標選的不對,被獵物鑽了空子就不好了!
說了兩句工作的事,真修又看向穩穩趴在赤井秀一肩膀上的黑貓。
萊伊還從沒對誰這麼親近過,就連阪本大叔和誠一郎都不行,按照係統的說法是,萊伊畢竟是係統的產物,因為赤井秀一身上有【天空之主】,所以萊伊並不排斥他。
赤井秀一感受到的目光,也瞥了一眼肩膀上的黑貓,兩雙墨綠色的瞳孔對視,貓咪軟軟的對他喵了一聲。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隻貓,瞳孔確實很像他。
想到少年在車上腦子一抽說出的話,赤井秀一再次輕笑一聲。
笑的萊伊不解的歪著頭看他。
十五號的神田祭,丸之內這邊的人很多,隨著人群躁動的喧鬨,樂聲由遠及近而來。
兩人就站在人潮中,被迫隨著流動的擁擠人潮向前。
人也太多了,而且以他這個身高,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啊!
真修被擠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然後被一隻有力的鐵臂摟進硬邦邦的胸膛。
這個硬度撞在他的鼻子上,讓他吃痛的悶哼一聲,鼻子有點酸。
“小心點。”頭頂,熟悉性感的聲音傳來。
真修忍不住仰頭,因為剛剛那一下撞,鼻頭和眼尾都掛上緋紅。
男人恰巧低頭看他,四目相對,赤井秀一挑眉:“是我的錯覺嗎?你最近好像很愛哭。”
真修:……
愛哭是什麼鬼?太有損我英氣霸道的形象了。
他半月眼:“這是生理淚水,生理淚水,愛哭是個什麼鬼?”
懷裡的男孩齜牙咧嘴的模樣像極了張牙舞爪的小貓。
赤井秀一愉悅的輕笑一聲,他試探性的開口:“是怕疼,對嗎?”
真修一把推開他,一邊揉自己的鼻子一邊撇嘴:“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怕疼?”
不,隻有你好像特彆怕疼。
他眯起眼,含笑著抓住白嫩柔軟的小手,將他拉到自己的麵前,免得他被人潮衝走,他微彎腰:“這裡人太多,神轎就在不遠處,能看到嗎?”他低聲詢問他,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甚至真修能感覺到他說話時撲麵而來略帶煙草味的氣息。
他有些不自在的仰了仰頭,對他齜牙:“你在嘲笑我矮嗎?”
赤井秀一直起身,改居高臨下的看他,嘴角帶著笑意:“Boyya你還在長身體,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嘲笑你?”
真修摸了摸鼻子,撇開頭,抱怨:“那你為什麼還特意問我能不能看見?”
而且赤井秀一有一米八吧?他現在的身高才到對方的胸口,特意問他能不能看到,真的會讓人產生他在照顧他身高的錯覺。
四舍五入,不就是嘲笑他矮嗎?
難道……他理解錯了?
他偷偷的看他,然後被抓包了。
真修輕咳一聲:“抱歉,我……”
赤井秀一將他彆扭的小模樣看在眼底,不甚在意的說:“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而我那麼問,其實是想知道你是否需要幫助。”他突然輕笑一聲:“而且我剛剛看到你踮起腳尖,就猜到你一定看不到。”
真修猛的看向他,水藍色的雙眼微微瞪大。
可以說不愧是赤井秀一嗎?這觀察力,自歎不如……
雖然誤會彆人還對彆人齜牙什麼的讓人尷尬的腳趾扣地,但他更好奇赤井秀一要怎麼幫助他。
一分鐘後,騎在赤井秀一肩膀上的他緊緊的扒著對方的針織帽,整個人恨不得都趴在對方的腦袋上。
感覺到環住脖頸的雙腿狠狠的用力,赤井秀一有些無奈的拍了拍他的小腿:“放鬆,掉不下去。”
說完,赤井秀一雙手握住白嫩細瘦的小腿,動了動肩膀,在頭頂少年的驚呼聲中,調整好了姿勢。
“你彆亂動啊,你這個針織帽真的很礙事,我差點沒抓住……”而且這個姿勢……怎麼那麼像老父親帶著年幼的兒子來熱鬨才會有的經典姿勢?
把兒子放在肩膀上什麼的……
他突然半月眼,低頭以頭衝下的姿勢與赤井秀一對視:“你不會是在報複我在車裡說過讓你叫我爸爸的事吧?”
赤井秀一一愣,隨後輕笑出聲:“看樣子,現在該你叫我爸爸了。”
真修當即炸毛,狠狠□□他的針織帽:“混蛋,你果然是在報複我,你這個小氣吧啦的家夥。”
感受炸毛的小貓凶狠的□□他的頭發,赤井秀一也不惱。握住小腿的手指輕輕摩擦手下的皮膚,細膩的感覺是那麼熟悉,讓赤井秀一再次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艱難站在主人肩膀上的萊伊整張貓臉都是茫然的。
好不容易結束完新一輪任務的琴酒很累,回到沒有任何人知道住址的公寓,琴酒緊繃的神經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他給自己處理好身上的傷口,腳邊胡亂的堆放著沾血紗布,淩亂的銀白色長發披散在□□綁著繃帶的後背上,他就以靠著床腳,單腿曲起的姿勢睡了過去。
五天的不眠不休,即便是黑衣組織的Topkiller都受不了,所以他再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然而再次睜開眼,就迎來了熟悉的場景調換。
經曆過兩次的琴酒知道,他的意識再次在那隻貓的身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