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到高位的人,他更看不上靠著彆人的庇蔭才能有今天這番風光的大少爺。
話音剛落,永井龍男就感覺脖頸被鋒銳冰冷的東西抵住,麵容姣好的少年彎腰,與他麵對麵
在永井龍男空茫表情的注視下,少年勾起嘴角,眼底仿佛淬了寒冰,語調低沉,聲音冰冷:“殺你,連一秒鐘都不需要,你這樣的垃圾最好乖乖服從命令,要不然我不介意替種田那家夥好好教育一下他那些不知道什麼是禮貌的屬下。”
永井龍男瞬間回神,第一反應就是,他是怎麼靠過來的?明明剛剛還站在門口,兩人之間相隔了十五米的安全距離。
感受到來自少年毫不掩飾的殺意,永井龍男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柔弱不諳世事。完美嬌小的外表下,被隱藏著足以透骨的鋒銳,就像是披著小羊羔外皮的凶獸,隨時可能露出獠牙咬殺敢上門挑釁的人。
他腳邊的狼犬感覺到了危險,當即就向真修的方向撲了過去。
真修連看都沒看,另隻手輕描淡寫的一甩,那條體格像藏獒的巨型犬就被打飛了出去。
由異能凝結的【白狗】僅僅是一擊,就難以承受的嗚咽一聲化成異能能量消逝在主控室內。
僅僅隻是簡單的甩了個手,他的異能就被……
這一刻,永井龍男留下冷汗,對方的強大超出了認知,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了兩下,在少年冰冷的注視下,緩慢的開口:“我,我知道了。”
見對方服軟,真修冷哼一聲收回匕首,站直身體眼神冷漠的向下瞥向他:“既然聽明白了,那就說說你在主控室這裡監控得來的結論。”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的永井龍男:……
“登船的異能者勢力,不懷好意的殺手和特工,他們的房間號,主要活動範圍,上船期間都做過什麼,你都統計整理了嗎?”
永井龍男:……
見他不回答,真修當即就明白了什麼,冷笑一聲諷刺:“那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像門衛老大爺一樣喝茶的嗎?我真想知道,像你這樣的廢物,到底是怎麼進入異能特務科的?”
永井龍男:……
“怎麼,廢物還打算在這裡繼續占著茅坑不拉屎?給我去找個能處理情報的異能者進來,還是說,異能特務科都是你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永井龍男:……
他有理由相信,此刻的少年正在回敬他剛剛的‘不尊重’。
還能怎麼辦?打是肯定打不過。
永井龍男隻能憋屈的出門,去找阪口安吾了。
……
異能者阪口安吾在臥底港口Mafia的時候做過其專屬的情報人員,所以中央控製室交給他再合適不過。
真修對他下達了命令部署——沒錯,從他們上船開始,無論是警視廳的人還是異能特務科的人,都在他的指揮權限範圍內——他自己則是帶上特質的用來聯絡中央控製室的藍牙耳機,轉身就離開了中央控製室。
雖然是坐鎮波塞冬號,但誰說強大的實力不是最有力的‘坐鎮’?
已經下午一點了,宴會已經散了,參加宴會的富豪們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所以十八層往上都顯得十分安靜。
熱鬨的是樓下的室內外遊泳池和各種店鋪。
他用簡訊詢問了男朋友的所在地,就直奔七層的酒吧!
不過剛走到七層,轉過拐角,他就撞到了人。
“抱歉,你沒事吧?”
這個聲音……
真修猛的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新出智明……不,應該叫貝爾摩德才對,她怎麼來了這艘船上?
……
七樓,正坐在酒吧吧台旁的赤井秀一正在等待少年的到來。
船上的酒吧都是清吧,下午一點這個時間,不少人都在午睡,活潑好動的小孩子和年輕人也多集中在各種店鋪和室內外遊泳池那邊,所以酒吧裡就顯得冷清了。
拒絕了想要搭訕的各路男女,赤井秀一安然的坐在那裡,帥氣的長相和獨特的冷淡氣質,讓他在清吧昏暗的氛圍內獨樹一幟。
降穀零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的他。
“一杯黑麥威士忌。”他走過去,嘴角含笑的要了一杯酒。
在酒保說‘請稍等’的時候,他邁開大長腿坐在赤井秀一旁邊的座椅上。
赤井秀一在他開口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他放下手裡的酒杯:“原來你也在船上。”
他語氣平靜,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降穀零收起嘴角的笑意,語氣平淡:“畢竟是個難得的機會。”組織上的臨時任務,讓他和貝爾摩德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任務,一起來到這艘波塞冬號上。
目的有兩個。
尋找維斯巴尼亞礦石,最好是能帶回去。
觀察真修的異能,尋找真修的弱點。
為此,一直沒傳回去有用信息的降穀零還多次被朗姆警告過,出發之前,朗姆下了死命令,必須從日比真修的身上得到有用的情報。
看樣子,組織還沒打消要殺掉日比真修的決心。而現在,也隻是伏折起來,等待最佳時機一擊斃命罷了。
擔心貝爾摩德看到不該看的、說了不該說的對弟弟造成威脅,波本自然就跟了上來。
不過比起安達和他原本的樣貌,他這次讓貝爾摩德為他做了其他易容。
什麼機會?
赤井秀一自然聽懂了,他突然輕笑一聲:“堂哥大人還真是為了我們操碎了心。”
降穀零:……
他猛的看向赤井秀一,嘴角含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咬牙切齒滿是殺意:“真是抱歉,我並不想從你的嘴裡聽到那種親昵的稱呼。還請你日後不要這麼叫我。”
赤井秀一輕笑一聲,沒有繼續逗他。
不過看著這位昔日互相看不對眼的‘宿敵’露出這種表情,還真是讓人愉悅。
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不宜鬨出大動靜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降穀零一定會一拳懟在那張分外欠扁的臉上。
三分鐘後,隻喝了一杯悶酒的降穀零轉身離開,原地又隻剩下了赤井秀一一人。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有些疑惑。
Boyya他,被什麼事耽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