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本老師,活動會場有突發狀況。”
哐當一聲巨響。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部推開,焦急低沉的嗓音霎時傳遍整個會議室,也讓正在交談中的幾人瞬間沉默。
夏目漱石眉頭緊皺,表情嚴厲的看向阪本衡:“公房。”
安部公房,也就是阪本衡對夏目老師點了點頭,腳步微錯,快步走向門口。
推門進來的人看到會議室零星坐著的幾人,抑製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作之助,怎麼回事?”來人正是化名阪本太郎的織田作之助。
他剛剛接到人工智能科研室傳來的消息,心知不好,連忙來找已經開完會的阪本衡,卻沒想到會議是開完了,可阪本老師好像正在和‘老朋友們’聊其他的事。
織田從室內的幾人身上收回視線,表情嚴肅、語速極快的說明情況:“一分鐘前,偵探甲子園比賽會場的三千多個畫麵全部黑屏,樂園內的小精靈疑似遭遇破壞。”
阪本衡眉頭緊皺,所有的思緒在腦海中轉瞬而過,迅速做出反應:“作之助,你去會場查探情況,務必穩住現場狀況。”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也不耽擱,轉身就走。
等織田作之助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阪本衡身後的森鷗外突然笑道:“很棘手的情況呢!不打算讓蘭堂一起過去嗎?”
阪本衡轉身看他,良久,突然問:“你得到了什麼情報?”
森鷗外有些驚訝,隨後笑容無奈:“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你。”
阪本衡眉心隆起:“我沒時間和你閒聊,森。”
森鷗外攤開手,一副無奈投降的姿態,突然,表情嚴肅的放下手,紅眸中閃爍冷厲的光,他勾起嘴角,笑容中滿含殺意:“橫濱龍頭之爭的罪魁禍首,據我所知,現在就在東京。”
阪本衡一愣,表情遲疑的說出那個名字:“澀澤龍彥?”
森鷗外見他表情凝重中還略帶疑惑,好心提醒他:“澀澤龍彥,曾經秘密參加過華國的造神計劃。”眼底的冷厲淺淡了幾分,他笑容如常的道:“這次突然來東京,恐怕有其他的目的。”
阪本衡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注視森鷗外良久才沙啞著嗓音道:“多謝。”然後不再耽擱,轉身就走。
等阪本衡離開會議室,有著銀狼之稱的福澤諭吉冰冷的目光落在森鷗外身上,語氣同樣冰冷的問:“他的行蹤你是怎麼知道的?”
森鷗外錯步轉身,站在明與暗交界處的男人被渲染幾人魔魅的色彩,他輕笑反問:“那麼銀狼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福澤諭吉冷哼一聲,收回視線。
森鷗外已經習慣他的冷臉了,從光與暗的交界踏出,一邊走向會議桌旁自己的位子,一邊慢條斯理的說:“正如武裝偵探社有田間花袋,港口Mafia也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情報網。”他走到座位上,帶著黑手套的手搭在真皮桌椅上,輕輕轉動座椅,優雅落座,喟歎一聲:“畢竟要保護橫濱,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太多。”
夏目漱石看著自己的學生,輕笑一聲:“倒是辛苦你們了。”
森鷗外連忙擺出一副謙遜的姿態:“怎麼會?我的榮幸,老師。”
福澤諭吉閉上眼,表示眼不見心不煩。
種田山頭火看向夏目漱石,突然站起身:“關於時間閉環的問題,我需要回去做好準備,還有澀澤龍彥。”他眯起眼,高大的光頭形象這一刻看上去很有壓迫感,彆有深意的在森鷗外和福澤諭吉身上轉了一圈,朗笑道:“畢竟東京的安危也很重要,我也會讓人參與進來的。”
說完,對夏目漱石的方向鞠躬一禮,然後也轉身走
了。
森鷗外輕笑一聲:“三方合作的場麵,真是不多見。”
水原建三見人走的差不多,也提出告辭,不過臨走前他問了夏目漱石一個問題:“您覺得,頒發能力者營業許可證給公房,真的有必要嗎?”
夏目漱石聞言嘴角含笑,目光突然轉向窗外的豔陽,明豔的色彩映入眼底,卻仿佛墜入深淵不見任何起伏的光亮,他說:“他在儘可能的做到最好,建三。”
水原建三眸色複雜,也對夏目漱石的方向鞠躬一禮:“我明白了夏目先生。”說完,也轉身走了。
會議室內,隻剩下夏目漱石和他的兩位得意門生,仿若歎息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預感到災難的降臨,卻沒有勇氣讓你們一起直麵這樣的災難,所以之後的事,隻能靠公房自己了。”
森鷗外與福澤諭吉同時愕然的看向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的身影已經消失,一隻毛發鮮亮的三花貓跳下桌麵離開會議室。
*
“日比真修被那群家夥帶走了,我現在正在追擊,你想說什麼大叔?”修快步走向路邊停靠的蘭博基尼雷文頓,一邊和電話裡的人講話,一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直接將伊萬拽了下來。
伊萬一臉懵逼,看少爺坐進駕駛座,突然神情激動的扒著要閉合的車門,一臉崩潰的問:“少爺您有駕照……”嗎?
未完的話被少爺一個眼神堵了回去,伊萬不敢說話了。
修指了指身後示意他坐柳德米拉的車,然後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哈?沒有駕照不代表我不會開車,大叔你管的太多了。”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修表情不悅的發動車子,單手握住方向盤,玫紅色的眸子目視前方,勾起的嘴角滿是冷意:“澀澤龍彥嗎?……和造神計劃有關?嘖,這群人的目的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