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央醫院。
稻葉耕平從昏迷中醒來,便發現周圍圍了一圈兒的人。
他反應激烈的想從床榻上爬起來躲閃,卻被一個人眼疾手快的按住。
“放心,我們不是追殺你的人。”男人的嗓音沉穩低緩,嘴角含笑,俊朗沉穩又眼熟的麵容極大的安撫了稻葉耕平的不安。
迷茫觀察四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這裡是VIP病房,床鋪是獨立的,室內還擺放了沙發桌椅和電視,窗台上還擺放了鮮豔的花,整個病房整潔又乾淨。
見人冷靜下來,阪本衡直起身,含笑著對一臉迷茫的稻葉耕平說:“你在天羽酒店樓下被人木倉擊,所以我們就把你送到這家醫院。”
其他人都不說話,隻是盯著稻葉耕平看。
稻葉耕平警惕的看向其他人,再次看向阪本衡的時候禮貌的道謝:“多謝。”
然而阪本衡卻突然表情嚴肅:“是江原聰讓你來天羽酒店的吧!他發簡訊給我,說有重要的東西放在你那裡……”
稻葉耕平剛剛鬆緩戒備再次繃緊,一動不動的盯著阪本衡,知道嚇到對方了阪本衡淡然開口:“抱歉,剛剛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京川科技的CEO代理,因為少爺身體不適,所以公司的所有事務由我打理。”他話一轉,介紹身邊的其他人:“我身邊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人,無需緊張。”
一旁的修聞言心虛的撇過視線。
說代理人都是好聽的,用誠一郎的話說,他就是個甩手掌櫃。
稻葉耕平這才仔細端詳他,真是越看越熟悉,突然,他驚訝的叫了一聲:“你就是阿聰和我說過的阪本先生。”
阪本衡點頭承認。
想到好友的死,稻葉耕平突然雙手捂著臉,默默的哭了起來。
一群人都靜靜的看著他,等他發泄完情緒。
不多時,稻葉耕平平息下來,這才將自己的事娓娓道來。
他和江原聰是大學同學,畢業了後也分彆從事生物研究,因為在不同的研究所有各自的研究內容所以他們就算關係再好也不經常見麵,然而就在一個星期前江原聰突然聯係他,說想要見他一麵,然後兩人就在常去的酒吧見了麵。
“那時阿聰麵色不太好,我以為他是做研究太累還勸他要好好休息,他卻說自己沒事,那之後我們就寒暄幾句分開了,可回家之後,我發現口袋裡多了一張字條。”
稻葉耕平露出思索的神色,很快再次開口:“字條上的內容是讓我去米花商場的儲物櫃裡取一樣東西,並且吩咐我如果一個星期後還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就帶著東西來到天羽酒店找一個叫阪本衡的男人。”
他看向阪本衡,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後來我是在財經雜誌上看到阪本先生您的照片的。”
說到這裡,他的眸色暗淡了幾分,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麵色更加蒼白,嘴唇顫抖的接著說:“等我依照阿聰說的來到天羽酒店,就被一個奇怪的女人舉木倉威脅,說要我交出東西……”他突然激動的抓住阪本衡的手臂,斯文俊秀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也不管手腕上的吊針會不會因為他的舉動紮破血管,求證道:“阪本先生,既然阿聰信任您還聯係您,您一定也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吧!求你告訴我,阿聰他,阿聰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阪本衡垂眸看著他,良久歎了口氣:“他死了。”
稻葉耕平驚愣的瞪大眼,良久仿佛受到強烈打擊一般的頹廢靠在床頭,再不說一個字。
*
“少爺,您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想到對方敘述時透露出的心聲,修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略有些沉重的道:“他沒有說謊。
”
而且,那個稻葉耕平和已死的江原聰竟然是……難怪他聽到江原聰死亡的消息後會那麼傷心欲絕。
阪本衡不疑有他的點點頭:“既然如此,等他把江原聰的研究資料交給我們,我就會派人將他秘密送到馬來西亞去。”
修點點頭:“也好,免得黑衣組織總是惦記著人家的命。”
這時候有人推開病房的房門走出來,兩人回望過去,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輕輕的關上房門,看到門外的兩人,麵色平靜的道:“以那個組織的作風,他們不會讓研究資料流落在外。”
修同意這個說法:“我調查的那一部分資料裡,蓋亞研究所是組織重點關注的研究所,朗姆這樣的二把手每個星期都要去三次,頻率之高,想來裡麵的研究內容也是絕密。“
阪本衡眯起眼:“看來對方要有所行動了。”
修眯起眼,突然勾唇:“也許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也說不定。”
阪本衡:“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他的安全。”
修笑道:“如果真的是十分重要的研究所,我覺得應該派異能者前來。”
阪本衡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三人簡單的聊了兩句醫院這邊的人手部署問題,等阪本衡離開修才問赤井秀一:“他們在裡麵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