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六號資源星第一中學的操場上,許多學生正在進行體育活動,但因為陽光太強,也有不少不想出汗的學生躲在樹蔭下聊天看書。
而在這些人中,一個孤單的身影顯得尤其突出。
當其他學生都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隻有這一位,大喇喇的躺在樹下,用外套罩著腦袋睡覺,明明樹蔭麵積不大,但其他人哪怕擠著坐也不肯靠近他,就好像他身邊有個透明的結界一樣。
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兩支球隊激戰正酣,其中一方落後了將近三十分,再看看隻剩十五分鐘的比賽時間,顯然已無力回天。
落後那隊的隊長叫了暫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瞥一眼那個躺在樹蔭下好像已經睡死過去的人,嘴裡有點發苦:“你們誰去把岑釗叫過來救場?”
球隊所有人一聽這話,全都不約而同的低下頭用衣領擦汗,裝作沒聽到隊長在說什麼,也不和他有眼神接觸,免得真被派出去叫人。
隊長見狀,一臉絕望:“你們不能每次都叫我去啊!!”
人群中個子最矮那位抬起頭來討好一笑:“隊長辛苦,我們幾個裡,也就隻有隊長您的氣場勉強能和岑哥拚一把了,不是隊長過去,估計他也不樂意來啊。”
剛剛還裝聾的隊友們紛紛點頭,全部用最誠摯的眼神盯著隊長,就好像他不止是球隊隊長,還是他們的精神信仰,看的隊長天靈蓋都要炸了。
好一會兒他才認命的抓了把頭發說:“行吧行吧這次還是我去,下回你們剪刀石頭布啊,誰輸了誰去!”
隊友們參差不齊的答應下來,目送隊長朝樹蔭下那個人走去,並不擔心下次輪到他們叫人。
哪次隊長不這麼說,但是最後去叫人的還是他,誰讓隊裡叫的動岑釗的隻有隊長呢。
隊長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躺著的人旁邊,蹲下身,輕輕推了推那個用外套把腦袋遮住的人。
“岑哥,醒醒,該上場了。”
岑釗沒動。
但隊長並不著急,靜靜地等了幾秒。
躺著的人抬手扯掉了校服外套,露出了那張清秀的臉。
岑釗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又輸了?”
隊長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還有十五分鐘,差了二十七分。”
岑釗坐起身,慢騰騰的把外套穿上,揉了揉睡亂的頭發,有點長的頭發從額前耷拉下來,讓他乍一看像個短發姑娘。
“走吧。”
隊長咧嘴一笑,領著岑釗往球場走。
而他們兩人剛動,之前坐在樹蔭下躲涼的學生們就開始騷/動,一個拉一個的站起來,雙眼放光的朝球場圍過去,尤其是女生們,不少激動的臉都紅了,努力壓低聲音也還是能聽見她們的興奮尖叫。
“啊啊啊啊岑釗要打球了!!今天我們運氣真好啊啊!!”
……
“攝像蜂放出去了嗎?還沒?動作怎麼這麼慢!快點!岑釗打球的全息影像可是論壇裡賣最貴的!”
……
“快快快拍照!啊——他又穿了外套!為啥啊他不熱嗎?!”
……
球場外,兩個慢跑的男生聽到這邊的聲音停下來朝球場方向張望。
“她們在激動啥?那人是誰?”
“你不認識?高一的岑釗,人稱岑哥,以中考全球第一的名次考進來,進校第一天就撂翻了寧凡他們一群人,武力值超高,運動全能,每次他上場打球都是這個效果,當然,關鍵還是臉好看。”
“?!高一才進校不到兩個月吧?小屁孩這麼diao?我看他跟個姑娘似的,還以為是個娘……唔!你捂我嘴乾啥!”
“你想挨打啊,岑哥最討厭聽見那個詞,你可沒資格說人家娘,人家掏出來絕對比你大!”
“臥槽你見過?” 男生猛地扭頭看著好友,一臉扭曲的往旁邊挪了半步,眼神充滿了懷疑。
被好友這麼盯著看,另個男生也不惱,反倒扯了下嘴角:“你以為寧凡為啥被他揍了一頓?那家夥不知道是眼神不好還是故意的,說他是進錯了廁所的女生,非要他扒了褲子證明,那群人的德行你也知道,幾個人把人堵廁所牆角,上手就按著他扒褲子,然後……咳,我當時就在旁邊,正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