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機甲設計除開是個整體專利之外, 每個部分拆開還有一些可以申請專利的點, 我都給你拆開算了, 不能給有心人可乘之機。”
說到“有心人”三個字時,聶杏梨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嫌惡之色。
看到老師露出這樣的表情, 岑釗立刻聯想到了剛才見過麵的鐘成林。
看來那位教授以前有過這樣的黑曆史啊, 也不知道現在解決沒有, 要是沒解決, 她能不能幫上忙。
不過他既然能在四所做教授, 恐怕他以前的黑曆史都還沒有曝光出來, 不然軍部才不會允許一個檔案上有汙點的人在這麼重要的機密研究所裡任職。
但一想想鐘成林畢竟是鐘家的人,背後勢力驚人, 又好像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汙點算什麼, 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親手殺了人,鐘家也有辦法擺平。
岑釗隻能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
師生二人解決完專利申請的事, 就拿著設計準備去模擬駕駛試驗場按照設計做一件實物出來, 岑釗宿舍裡畢竟材料有限,隻能做一個樣子看看,真正的成品還得來四所才能做。
兩人剛到試驗場,就被迎麵而來的段興平給攔截到了旁邊一間空辦公室。
聶杏梨一臉疑惑:“怎麼了這麼神神秘秘的?”
段興平看一眼旁邊同樣一臉茫然的岑釗,壓低聲音說:“出事了。”
聶杏梨表情一肅:“出什麼事了?”
“長垣星域的南家, 你知道吧, 你還教過他們家的那個老大, 他們家出了點事。”
岑釗:“啊!”
夫婦倆同時轉頭看向她, 段興平一臉意外:“你知道?”
岑釗猶豫了一下, 還是點頭說:“來之前聽一個同學說過,南家婚禮,出了點意外,新郎……嗯……現在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段興平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叫不太好嗎?”
聶杏梨抬手拍了他一下:“你十六歲的時候懂的還少了?”
段興平啞然,好幾秒沒說出話來,苦笑著摸了摸被拍了一巴掌的地方:“哎呀,說正事呢,你乾嘛揭我老底呀。”
“那就好好說正事,乾什麼跟我學生開玩笑。”
“……好好好,我說正事。”段興平打開了一段拍攝的非常晃動的影像,“這是我一個朋友在現場拍的畫麵,當時他隻是想記錄下新郎新娘相互許下誓言結為夫婦的那一段,誰知道正好拍下了這個。”
聶杏梨和岑釗同時湊過去,努力從晃動的鏡頭上捕捉重要信息。
如今的拍攝設備哪怕再不會拍攝的人都不至於讓鏡頭晃成這樣,可見當時的場麵有多混亂。
畫麵中,新郎新娘已經被人扯開,穿著白色禮服的新郎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挾持在懷裡,兩個人看起來狀態都很不對,男人更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樣子,抓著新郎左衝右突想要離開,但是被周圍的賓客攔住無法突圍。
新娘在旁邊不停的呼喚戀人的名字,可惜新郎整個軟在男人懷裡,好像死了一樣沒有給任何反應。
再然後,男人發了狂,最終還是成功的帶著新郎跑了出去,一群人跟在後麵追,吵吵鬨鬨如同到了菜市場。
畫麵就此結束。
聶杏梨不像岑釗已經知道一些消息,隻看畫麵,並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猜:“這是個Gay因為家族原因騙婚然後在婚禮上被真愛給搶親了?”
段興平哭笑不得的說:“你猜錯了,如果隻是這樣,我不會說出事了。”
“那是?”
“結婚的新郎是南家小兒子,和那個男人並不認識,那個男人是新娘家的遠方親戚,在此之前,兩個人根本沒見過麵,據我朋友說,男人是突然爆發的,衝出去之前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乾,而且搶的不是新娘是新郎,搶到手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把人給辦了,哪怕後麵有人找過去都沒法把兩人分開,就好像兩人同時中了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