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導出數據的屈爻抬頭看了一眼岑釗:“你不擔心你的飛船?”
岑釗輕笑一聲靠在牆上:“隻要有人敢進去,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
屈爻想到這位的專業和身份,立刻閉嘴,埋頭整理自己的東西。
全部整理完畢之後,她把飛船的損失做了一個整理,拍攝了影像證據,準備等回去之後傳給保險公司,然後拍拍手:“走吧,這下我得搭你的便車了。”
屈爻的飛船雖然被破壞的沒法再用,但神奇的是那些人竟然留了幾個倉庫沒有動,其中一個倉庫裡放著三塊飛行滑板,正好夠他們使用。
三人再度啟程,很快就回到了岑釗停放飛船的地方。
還未靠近,屈爻就吹了聲口哨:“果然中招了。”
岑釗的飛船外停了三輛單人飛行器,每個飛行器後麵都墜著一個附加的貨廂,就差明擺著在外麵寫“我是強盜”幾個大字了。
三人緩緩落地,屈爻率先走到一輛車的貨箱旁,三兩下暴力打開箱門,然後又吹了聲口哨。
岑釗探頭一看,發現裡麵全是各種材料研究的設備和工具,不用猜就知道,這些東西就是屈爻的。
整理擺放的人大約是個強迫症,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都不用再整理,隻要把整個貨箱搬走就行。
再打開另外兩個貨箱,發現裡麵都是他們從彆處搜刮來的值錢貨,其中還有一些讓岑釗都驚訝不已的機械材料,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
等把贓物全部查看完,三人這才登上飛船。
飛船的艙門被從外麵破壞封鎖係統,但因為有岑釗的預防手段,所以沒像屈爻的飛船那樣直接被炸開,好歹留下了維修的餘地。
而在門內,橫七豎八的躺了三個人,每個人看上去都沒有外傷,表情安靜平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鐘琉應在岑釗身後探出腦袋:“他們死了嗎?”
岑釗一巴掌蓋在他頭上用力揉了揉:“在你心裡,我是這麼凶殘的人嗎?”
鐘琉應雖然沒說話,但在心裡回了句“是”。
屈爻抽抽鼻子,小小的打了個噴嚏:“迷/幻/劑?配方有點奇怪啊。”
岑釗點點頭:“我一個有這方麵異能的隊員做的,這類型的迷/幻劑隻有她會做,對新性彆人類同樣有效,而且沒有解藥,如果沒有她親自解除效果的話,隻能在睡夢中等待死亡了。”
屈爻後退一步摸了摸胳膊:“真狠。”
岑釗按著鐘琉應的頭往前一推:“去把他們丟到貨艙裡,我修一下艙門,我們準備回去了。”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屈爻,用眼神示意她負責外麵的那些飛行器和貨箱。
屈爻撇嘴:“行行行,苦活累活都我來做,你是技術人才,隻能乾技術活。”
說完乖乖轉身,去外麵處理那些贓物去了。
岑釗卸下微型機甲,活動了一下腰身,然後拿了工具開始維修飛船艙門。
被外力破壞的艙門沒有那麼好修,好在她早有準備,把艙門做了一些改動,讓它隻要受到破壞力就自動打開,避免了被完全破壞,需要維修的地方隻有很小一部分,隻要替換掉一些零件,再修複一下變形就行。
三人的工作幾乎同時結束,等檢查完全飛船的狀態良好之後,岑釗啟動了飛船,離開了這顆星球。
飛離星球之後,鐘琉應看了一眼後視屏,“哇”的叫出了聲。
兩外兩人聽到聲音也看想後視屏,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原本看起來和普通宜居星球沒多大區彆的星球,如今地表已經被黑色的霧逐漸遮蓋,而霧的範圍還在逐漸擴大。
不用說,這些“黑霧”便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了。
哪怕是屈爻這樣喜歡材料超過一切的人,在看到這幅畫麵的時候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也太嚇人了。”
岑釗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目光隨後落在了鐘琉應身上。
這顆星球的變化如果是周期性的,沒道理到現在都不為人所知,所以一定是有人刻意隱瞞。
焰叔讓她來這裡的目的大約是想讓她在機械設計方麵再進一步,可這一次若不是有鐘琉應陪同,她或許根本無法獲得那種特殊蟲子的樣本。
而沒有屈爻的話,她也不會快速鎖定目標,說不定會在這顆星球上耽擱很多時間,最後一無所獲。
這麼說來,屈爻的出現,和鐘琉應的出現,應該都在那一位焰叔的意料之中。
他到底是誰?被她“忘記”了的禾瀟瀟在這裡麵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禾瀟瀟知道這一切嗎?
還是說,這些安排,根本就是她和那位焰叔一起聯合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