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聽得出司雲天這番話的意思,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大小姐既然將隨身的信物給了太子,那就是有自己的決定,陛下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但是大小姐的決定,我們還是要遵從。”
“麻煩陛下讓我將太子以及他的家人帶回白玉城,相信城主一定會讓他們過上普通的日子。”
呂伯和司雲天的話,讓司雲琴晴心中激動不已,她覺得這是救自己家人的機會,可是那冷酷的皇爺爺,竟然在這種時候,都不準備放手。
“老呂,不要忘了你的本分!”司雲天霍然站起,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意的道:“我的決定,不是你能夠乾擾的!”
呂伯看著司雲天,笑吟吟的道:“陛下的決定,我自然是不敢乾涉,我這次來的目的,也就是讓陛下讓大小姐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還請陛下將人給我,讓我帶走。”
“如果我不給你呢?”司雲天好似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厲的道。
“如果你不放人,那我就隻有請出城主的令牌,莫不是你真的要違抗城主的命令不成?”呂伯此時,可謂是絲毫不讓。
呂伯的話,讓司雲天怒極反笑,他狠狠的道:“老奴才,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狠狠的給我抽五十鞭子。”
“哼,我要讓這天下所有人看看,以下犯上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那伺候在下麵的武者,此時一個個都驚呆了,他們倒不是不想聽司雲天的命令,而是現在涉及的人,身份著實不一般,畢竟,這可是白玉城主的仆役。
白玉城主雖然已經多年沒有出過白玉城,但是他的名聲,依舊是讓整個天下都感到壓抑。
現在就算是陛下讓他們對付白玉城的人,他們依舊有些不敢。
“如果你們不出手,那麼你們將會失去一切。”司雲天冷冷的道:“你們應該明白,你們的一切,都是誰賜予的。”
這句話,司雲天說的很冷漠,但是這種冷漠,卻讓遲疑的人一下子都行動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雖然白玉城主不能得罪,但是自家的陛下,同樣不能得罪。
如果司雲天真的要剝奪他們的一切,那麼他們連半點的反擊之力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夠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言聽計從,按照司雲天的命令行動。
“閣下,對不起了,請不要讓我等為難。”為首的是一名戰王級彆的武者,他看著呂伯,聲音中帶著無奈。
呂伯沒有理會這戰王級彆的武者,他的目光看向了司雲琴晴道:“你怕不怕?”
“我不怕!”司雲琴晴這一次沒有絲毫的遲疑,回答的聲音,也無比的堅定。而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呂伯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玉符道:“主人說,隻要是我催動這塊玉符,他立即就會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雲天的臉色一變,不過他現在想要阻止也來不及,更何況在他心中,他對於寧長生能夠來到也是半信半疑。
雖然寧長生是神境之中的第一人,但是他遠在白玉城,怎麼可能如此快速的到來。
就在司雲天自我安慰之際,一道道白光,已經將呂伯包裹,伴隨著這白光,一扇潔白的門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虛空中。
門戶被推開,一個年輕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虛空中。
看著這年輕人的身影,司雲天瞬間目瞪口呆。雖然多少年沒有見麵,但是在見到這年輕人的瞬間,他就認出了這個人。
多少年來,好似從來都沒有任何改變的白玉城主。
“見過舅舅!”在猶豫了刹那,最終畏懼還是戰勝了司雲天所堅持的尊嚴,對於司雲天來說,自己的威嚴雖然重要,但是生命卻是更加的重要。
唐銳看了一眼司雲天,目光就看向了呂伯,不過瞬間,他的神色就是一動,扭頭朝著一個麵容赤紅的身影看去。
這個人,乃是大晉皇朝的國師。
那國師一直都顯得很是低調,可是在唐銳的目光朝著他看來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的他,笑著朝唐銳道:“寧長生大人,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不過現在你既然已經來到了這承天宮,你也不用閒著再離去了。”
“明年此時,就是你的忌日!”
司雲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國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而幾個站在國師四周的武者,也都在這一刻,顯露出了自身的氣勢。
神境,這幾個武者,都是神境!
不但如此,在幾個武者露出氣勢的瞬間,承天宮的天,好像也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