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修為,元秀擁有強大的信心。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出手,這個沈天行絕對是彈指而擒,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沈天行出手的刹那,他的氣息比之自己,竟然絲毫不差。
沈天行的法門,無比的蒼古,在元秀的感覺中,這種氣息自己比之自己,不但不弱,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雖然此時元秀感到自己對事情的猜測,好似有點太樂觀,但是這種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既然要和沈天行動手,那就隻能打下去。
兩個人的動手,無比的快速,也就是刹那,兩隻手掌,就已經在虛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元嗔就處在兩個人交戰的中心位置,伴隨著兩個人力量的碰撞,元嗔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四周的天地,在這一刻都要崩潰開來。
而他在這種瘋狂崩潰的力量之下,就好像一條脫離了水的遊魚,絲毫沒有反擊之力。
在這等的情況下,他隻有瘋狂的催動自己的力量,將自己的身軀,籠罩在一片燦爛的金色光芒之中。
“轟!”
巨大的力量,在虛空中碰撞,一道道的裂紋,扭曲著虛空。要不是四象宗當年的祖師,在這宗門的要地刻了無數的神紋,此時這座大殿,早就化成了飛灰。
也就是刹那功夫,磅礴的力量就消散在虛空中,伴隨著這瘋狂力量的消散,眾人這才看清楚大殿之中的情形。
沈天行傲然而立,神色顯得無比的淡然,而作為大般若院掌院的元秀,則一連後退了十幾步。
元秀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這一次過來,未嘗沒有立威的成分,而他確定的對手,並不是沈天行,而是排名在他之上的塵緣。
這一次絞殺沈天行的行動,在他內心看來,就是一次自己和塵緣的爭鋒。
可是現在,才剛剛出手,他竟然在沈天行的麵前吃了虧,這實在是讓他難受不已。
元嗔並沒有吃虧,但是此時的元嗔,雙眸中,同樣充斥著吃驚之意。
對於元嗔而言,沈天行雖然驚才豔羨,修為不凡,但是這要分和誰比,如果和自己比,自己當然不行。
可是自己的師兄,作為宗門之中最頂級的存在,沈天行就算修為再強,也不會是自己師兄的對手。
但是剛剛那驚天動地的一擊,讓他的心底開始發寒,他感到自己對於沈天行,實在是有點太小視了。
塵緣的神色中,露出了一絲鄭重,他對於沈天行的修為,有一定的估計,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沈天行竟然在硬撼元秀的時候,還能夠妥妥的占據上風,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來,這沈天行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不過越是這樣,塵緣心中擊殺沈天行的想法,也就變得越加的強烈。
沈天行這樣的人物,一旦留下來,那就是他們太上宗的禍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等的禍害,自然是誅殺了了事。
“孽障,你竟然修煉上古魔道的法門!”唐銳看著元秀,聲音中充滿了浩然之意道:“你的至理看起來浩然無比,但是內隱陰毒之意,還不快點交代,你究竟是修煉的什麼魔道手段。”
元秀差點沒有暈過去!
剛剛和沈天行的碰撞,讓他從心中升起了一種憋屈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樣的人物,在和沈天行的交手中,竟然落在了下風,那就是一種大大的恥辱。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他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沈天行就不由分說的給他扣上了這麼一頂帽子。
這實在是讓他難受要死!
我明明是來對付魔道的,現在從沈天行的口中,卻把我變成了魔道中人,這真是豈有此理。
心中憤怒的元秀,冷冷的道:“沈天行,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嗬嗬,你想多了,你剛剛表現的那種陰毒法門,雖然能夠瞞過大多數人的眼睛,但是你卻瞞不過我。”
“你就是修煉了魔道的法門,你就是一個魔道餘孽!”唐銳此時,可不會跟元秀客氣,話語中充滿了叱責之意。
元秀的臉有些發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天行竟然如此的恬不知恥,他居然能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大多數人看不出來,就你自己能夠看得出,你這樣說話,難道不怕自己的良心不安嗎?
“沈天行你找死!”怒斥一聲,元秀雙手快速的結印,也就是刹那,浩蕩的光芒,在元秀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剛杵,朝著唐銳重重的砸下。
這一擊,無窮的威猛,無儘的強橫,在這磅礴的威勢下,更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威能。
看到元秀拚命,唐銳的眼眸中帶著冷冷的笑意,對他而言,這元秀的拚命,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就在元秀的攻擊要到近前的瞬間,唐銳手掌同樣結印,這一次他施展的,依舊是混元番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