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軍訓鬨得太大,很多事情根本瞞都瞞不住。更何況投入的學生多,目擊者太多、而且死亡人數也是華夏從來沒有過的高。
事情雖然還沒傳出去,但是現代孩子生的少,都是家長們的掌中寶,根本不可能完全遮掩的住。
尤其是中間一度全員失聯,連教官們手裡的特殊通訊都沒辦法使用,更是直接驚動了高層的人插手處理。
等童教官陰沉著臉匆匆忙忙地來到‘強盜’營地的時候,隻見本來應該亂七八糟,情緒根本不受控製的學生們,居然可以和諧地三五個坐在一起,四處升起微弱的篝火,根本不像是剛遭受過大難的孩子。
“這是什麼情況?”童教官沒有廣播時的歡快,語氣冰冷得幾乎要迸出冰渣子,“你們難道沒有跟學生們談談嗎?”
司平這時候也知道很多事情得眼見為憑,更何況童教官的態度也讓他嗅到了問題,所以隻好臉上一副尷尬地說,
“‘天梭’的許明耀你也知道,有他帶著林斌出手,根本沒有我們的事情......更何況我們還得分人手出去找幸存的學生,而且老二他們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軍人報效國家,天經地義。為了幾具屍體你們就讓陳晉唐搶過大權,我看我也直接自殺謝罪算了,讓陳晉唐直接去跟上頭陳述,我們通通都以背叛處置!”童教官語氣極其糟糕地說,本來笑容滿麵的這時候有了一瞬間的扭曲,讓司平看著都有些不寒而栗。
“長官,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平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木著一張臉說,“我的意思是,老二他們是為了保護學生而死的。就算我們一直記得您的教導,學生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光打壓可以處理的......”
“所以我說,為什麼讓許明耀跟林斌總攬話語權?!”童教官先是被人罵的狗血淋頭,還得親自進來坐鎮,心情已經夠不好的,沒想到還碰上個呆瓜,根本無法意會言傳,“滾!去給學生們端茶倒水算了,藍教官呢?!”
司平早就等著童教官這一句了,他根本也不想管童教官後麵的問題,直接用力地敬了一個禮,轉身就走。
童教官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
他當然知道司平對自己不滿。
可是問題現在上頭要怪罪下來,自己的態度不管怎麼擺都很可疑。他也不知道學生中間有沒有上頭的眼線,根本不敢有半點放鬆。
但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也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手下言明。
“林斌,裴修跟陳晉唐人呢?”畢竟是目前整個營地的‘腦’,童教官要不了幾分鐘,很快地就找到了林斌與許明耀在的位置,“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人不在是怎麼一回事?”
“報告教官,裴修去幫忙找失散的學生了。”林斌向童教官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很快地說,“剛剛我們終於聯係上‘官兵’的通訊頻道,收到求救消息,裴修同學已經待了一隊人,和藍教官一起去找他們。陳晉唐有輔修過心理學,也跟著一起過去,所以留了我們在這裡幫忙。”
林斌的話有理有據,甚至還搬出了藍教官這個童教官指定的副手出來,讓人完全挑不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