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憑馮詩詩一個人,要想跟馮家的長輩們鬥,恐怕沒有辦法。”王昭很客觀地說,“馮國泰看上去有些手段,而且他在那個位子上那麼多年都還沒有被擼下來,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妳的意思是,馮詩詩在馮家,估計還有內應?”裴修覺得要掰扯這些人的關係,簡直讓人頭痛的不行,“以她那種驕傲的個性,肯定不會是一般的管家傭人......”
“馮昌!”
“馮夫人!”
結果兩人頭一次這麼沒默契,說出來的答案居然有了完全不同的分歧。
“我覺得還是馮昌。”裴修在重要的事情上從不謙讓,他很快地分析說,“先不說馮昌每個位子都踩的很關鍵,大智慧沒有,小聰明還是很靠得住的。再來馮家的事情目測都沒有辦法太繞過他,馮國泰手裡一些不好做的事情,還得靠馮昌的人脈才有辦法做。”
“馮昌也說過,馮國泰夫妻兩個在王海學跟鄒申的事情上麵,都沒有直接的關係,相關領養還有所有跑程序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這些事情其實是馮詩詩聯係他處裡,然後舉報妳的人,也是馮詩詩讓王海學套了鄒申的身分去做的,所以我認為馮詩詩要有內應的話,肯定是馮昌。”
王昭聽了裴修的話,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我沒有親眼見到馮夫人,也沒有看到她在鄒申的事情上,跟馮家兩個男人的反應,我肯定也會有跟你一樣的結論。”
有她這麼一個開頭,裴修立刻沉默下來,努力地思索起自己有什麼忽略的事情。
“不過這個部分,女生還是比較敏感的。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自然切入的觀察點也會不同。”王昭倒是沒有因為自己的觀察而有什麼優越感,隻是就事論事地說,“馮國泰是個相當霸道跟自大自私的人,從他在不斷強調犯錯的都是馮詩詩跟馮夫人的情況看來,這不是偶然事件。”
“但是你有注意到嗎?馮家這幾年很多比較關鍵的事情,其實是馮詩詩跟著馮昌一起做的。”王昭騎著車子猛地甩過一個彎道,手中的油門加速,說話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馮昌這個人你已經分析完了,正常邏輯判斷,要想要把事情辦得漂亮,主導事情的肯定是馮詩詩。”
“馮國泰有事情要馮昌做,然後主導的人是馮詩詩,這樣累積下來,你會覺得馮家的事情,馮詩詩沒有參與嗎?你也說了馮詩詩跟馮國泰麵和心不和,但馮國泰的個性你也知道,他哪裡會容許一個不聽話的傀儡天天吊在自己的麵前?”
“馮昌跟馮國泰才是一家人,怎麼樣也不可能偏幫馮詩詩在馮國泰那裡爭取什麼好處。所以可以見得,是馮夫人在幫忙緩頰馮國泰跟馮詩詩的關係。”
王昭的觀點比較新鮮,女人的做事方式跟男人相對不同,她們也肯迂回一點多費點力氣,隻力求可以得到更完美的效果。
“收養鄒申的事情,你光回想馮夫人跟馮國泰的反應,就可以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演的。”王昭聽著許明耀時不時隻點的方向,沒有半點猶豫地繼續說,“而且不要小看女人,馮國泰雖然罵得很凶,但非常明顯他還算信任自己的妻子......就算不到非常信,可也不會對她有太多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