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高級的實驗體,熒惑對於實驗室的敏感度很高。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帶著大家,從這棟房子裡左轉右拐的,然後在田小田相當吃驚的呼聲中,來到一樓清潔阿姨的休息室裡,從那看上去相當不起眼的更衣櫃裡頭拉開一道小門,然後將一條通道給硬生生地弄了出來。
當然也是因為附近有動物的抓咬痕跡,才可以讓熒惑幾乎沒有廢什麼力氣就找到地方──
可是即便如此,也已經夠叫許妙妙他們吃驚。
“不是吧,還真的有?!”陳奕看著那個通道,相當的吃驚,“你們首都大學看起來也是很亂啊,就這樣還說什麼單純的學術環境呢?”
首都大學出身的許妙妙跟田小田,在聽到陳奕的話後,紛紛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搞不好軍中裡麵也有,你們不用太高興。”熒惑淡淡地說,手中放出幾隻蒼蠅,就往通道的彼端飛過去,相當鎮定地說,“不要忘了我跟徐老他們最早都是軍人,而且還是條件很不錯的軍人。還不是說被送上去研究、就被送上去了?”
雖然這是半自願的買賣,很多人當初也是因為任務的關係、身體有了不可違逆的缺陷,可是後麵所承受的痛苦,卻讓熒惑等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活人的煉獄。在她看來,這世界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人心險惡,幾乎是不存在國界跟時間之差。
“這裡確定是往遊泳館那邊去嗎?”田小田騎在大黃的背上,對於接下來這未知的行程,相當的緊張,“要是郝思佳他們都死了,那殺死他們的東西,難道就不會跑嗎?”
“實驗室裡雖然有問題的東西不少,好東西也是很多的。”熒惑對於田小田這種包子的模樣,不知道為何似乎特彆的偏愛。她先是用翅翼刀拍拍他的腦袋,接著就用一種近乎和藹的語調說,“你們當剛剛那隻白老鼠跑出來是為了什麼?牠光是沿路吃都能亂升到二級玩玩,要是從頭到尾都乖乖的待在實驗室裡,還不曉得可以變成幾級呢!”
言下之意,他們剛剛沒有一下子全死在白老鼠的嘴下,那還已經算是運氣很不錯的結果了。
“如果......我說如果。”許妙妙發散了一下那不太妙的思維,綠著臉看向熒惑,有些害怕地問,“那白老鼠都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升上二級,還讓我們打的這麼麻煩......這不就代表那個研究室裡的東西,平均水平,要比我們想的都還要高?”
“嗯,妳知道?”熒惑有些驚訝於許妙妙的敏感,然後肯定地點頭,“剛剛那人說他是搞免疫學的人是吧?專門的教授出手還是比較不一樣的,我一開始察覺到的變異動物並不是剛剛那隻白老鼠,初步可以肯定應該是那實驗室裡頭還有更霸道的存在。”
軍方的研究方向,跟純學術的人還是比較不一樣的。熒惑幾個都是走實用性質,但是對比起白老鼠身上那種天馬行空的改變,在攻擊方向和生命而言,還是差的很多。
“您的意思是說,軍方的研究,不如學校這邊做的?”陳奕對於這個說法有些不置可否,“應該不可能吧?從資源跟場地來看,這個汪教授還得躲到遊泳池下麵做實驗是,怎麼看都是軍方那邊比較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