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就沒有考慮過，那汪教授可能是自願的？”
許老聽到裴修這麼一問，整個人愣了一下，接著就是疑惑地說，
“他整個人就剩臉在老鼠的背上，看上去老可怕的，沒身體也沒有辦法作實驗，這麼糟糕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是自願的呢？”
“得了，那是您老傳統。”武萬雙手抱著頭，有些無奈地說，“很多人的想法都是相當神秘的，咱們這一路看了這麼多......您哪裡曉得，他會不會覺得這樣其實很不錯呢？”
以他們幾個人的經驗來看，那個汪教授估計是自願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研究員有的時候真的很瘋狂，甚至為了自己想要的研究結果，那是完全不顧一切，連自己都可以奉獻出去隻為了獲得數據的。
就算是童席，雖然還不曉得他為什麼自己最後硬是扛著要變成智腦......明明連這樣都能熬過去的人，最終卻選擇了跟入侵者同歸於儘。
那一場自殺在他們一路離開第七實驗森林的時候都還在討論，以那位當時再實驗室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會躲不過？
“我看他雖然很厭惡變成智腦，卻也還算享受當做智腦時的權力。”裴修是他們當中跟王昭一樣最冷靜的，麵對幾個還顯得比較單純的小夥伴，隻淡淡地指出其中一個大家沒有考慮到的問題，“要是他把自己當成一場利益交換，把自己變成智腦，好換取更好的資源的話，這又有什麼好讓人意外的？”
“我去！還可以有這種操作?!”武萬那時候相當驚恐的表情，大家都還是記著的。
而由此套過來汪教授的身上，一下子對於大家來說，那也不再是什麼很難解釋或是理解的情況──畢竟研究員一整天都跟自己的實驗泡在一起，國內外也不乏例子是想跟自己的實驗反應結婚的奇葩。
“老汪他是脾氣古怪一點，但是到手的資源很多，我記得之前高家還給他投了一個多億呢。”許老倒也不是單純，他就是覺得人這一輩子活的多好啊！為什麼偏偏要跟自己過意不去呢，“應該不大有可能會這麼想不開，連自己都要頭進去變成實驗品啊！”
“高家？連家？”裴修聽到又是這麼一個敏感的詞彙，忍不住皺起眉頭，覺得這些人還真的是相當陰魂不散，“那麼，汪教授的實驗室在哪裡，我覺得咱們很有必要去掀看一看。”
“看老汪的實驗室？”誰知道許老表情閃過一絲複雜，然後朝著他們搖搖頭，“我跟你們說吧，首都大學裡他的確是有一個實驗室，不過做的是比較普通的。如果你們真想調查他跟那兩家投資的東西，這兒那是肯定找不到的。”
“高家的生技公司也是在h市。”陳晉唐很快地給予裴修最關鍵的消息，“不過以他們那夥人的精明跟謹慎來看，我並不覺得他們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我看許老跟大嫂在首都大學的實驗室，規劃的就很好啊！”許明耀是個相當純粹的技術人員，他很快地附和陳晉唐的話，“搞不好你們越說不可能的地方，人家實際上還真的就在這裡搞出一個實驗室呢！交通方便、天子腳下，越不容易引起懷疑的地方，反而是個絕佳的窩點。”
雖然用窩點這個詞不大妥當，但確實很符合這些人的行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