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研究,本來就相當違背常理了。”許妙妙雖然可以明白熒惑的立場,也不是不能理解她說的意思。
可是作為許老手把手帶出來的學生,她自己也是研究人類精神的人,即使是對著當初因為拐賣事件、夜不能寐的陳宋元,也從來都是抱著相當神聖的態度,從來不把他們當作自己練習熟手,又或者是實驗研究的對象。
“這是基本的理念不合的問題,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對於許妙妙等人的態度,熒惑這時候反而變成了諄諄教誨的導師,“你們還年輕,擁有很多的熱血,也沒有經曆過太多的挫折、還有這個世界的黑暗。”
這位一開始不怎麼說話的前輩,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為這幾個小年輕,開了一堂心理輔導的小灶,
“我是覺得,你們不要有太多的預設立場,儘量用公平的角度去看待這些事情就好。畢竟人的世界觀都是靠著慢慢累積而來,當然接下來的情況由不得你們慢慢去接觸,可是早晚都會碰上的。”
“我一開始也不是現在的樣子,甚至我經過的戰爭、實驗,比你們想像的還要更加的慘。”熒惑指著自己的雙腿、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腦子,“但是我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感到羞辱或是羞愧......路都是自己選的,隻有妳自己可以決定自己活得值不值得。”
“曾廣跟汪教授這種人並不是特例,也不見得就少數。而且華夏確實也需要一定的實力累積,不管是武器研究、生物醫學、社會法規、物理化學、天文地科等等,那都是有必要的。而人類同時還是有私心的,實驗室、做他們這種實驗的人隻會越來越多而已,你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救、甚至還得親手殺了這些人。”
“我隻能說勸你們,儘可能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把自己的情緒抽離出來,不要被這個情緒牽著走而已。”
“前輩,您說的道理我們其實都是知道的。”王昭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的心腸更硬,對於曾廣的話雖然有所觸動,但並不是同情,“我覺得這種事情隻能隨個人去努力,他玩自己是他的事情。現在咱們還需要借助妳過去的經驗,用最短的時間搜索一下這個實驗室的機密在那兒。”
從曾廣的口氣來判斷,雖然王教授跟齊清遠的一些研究是避開他們的。但是畢竟他們還要在校內露麵,怎麼也不可能會切割的太乾淨。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研究,其實也是在這個實驗室的某個地方進行的。以王昭的判斷,基本上要是汪教授願意、也足夠大膽,這些地方肯定就坐落在整個體育館跟遊泳池的下方。
而從他們剛剛進來所走過的空間跟麵積來判斷,至少曾廣等人所在的權限,可以進出的地方,絕對還不到上麵遊泳館跟體育館的大小。
“我?我去過的地方也沒有妳想的那麼多。”熒惑對於王昭的問題有些不解,“第七實驗基地妳們也去過的,我基本上雖然有周轉其他幾個華夏的實驗室,但是進出都是被單獨壓艙運送,根本看不到實際的結構跟情況。”
他們畢竟是不完全的實驗體,甚至還有不小的危險性。加上背景都是專業的軍職出身,甚至每個人背上的軍功都比王昭等人高出不少。上頭為了不要讓他們可能暴起傷人,自然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可能跟外界接觸的機會,甚至是知道任何可能逃生的路徑的。
除非老死在基地裡,又或是被專門送出去做任務,否則完全都活在國家的監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