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徐老他們當初還是要去各個基地做交流的。要不是因為他們的樣本數真的多到雖然珍貴、卻也不是裴常不起的程度，又怎麼可能真的放心讓這些人天天活蹦亂跳的到處跑呢？
即便可以對這些人做出控製，但是有控製的地方就肯定有人反抗，哪裡可能會有人不會在半途跑路的？
可是實際上，這麼多年，他們就算真的每年都有聽說有人跑走，人數上卻一直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本來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徐老跟哨子對看一眼，都顯而易見地發現了對方眼底的擔憂，“不過你們這麼說起來的話，也的確是相當的詭異，畢竟我們是真的沒有想過，他們有可能會用這個方式來給自己謀求利益。”
“這或許也不能夠算是利益。”王爾德相當公平地說，“政府的政策就算是想要幫忙這些孤兒院跟育幼院好了，但是一般的教育跟財政根本就沒有辦法養育這麼多的人。如果說要物儘其用，甚至把一些資質比較不好的孩子給消耗掉、安排去處的話，這麼一來，所有的安排都變得很合情合理。”
隻不過，這個合理是基於國家利益，而不是人道跟人情的公平。
“......我還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情況。”王昭自己也被綁架過，更是被送進去做實驗過，當然很清楚這其中的心路曆程，還有真正會讓人感覺到害怕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所以就算也可以理解王爾德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些事情，有些過於匪夷所思。
“所以，宋秋生跟熒惑雖然都是孤兒，但是他們的身分可能就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而是被有意栽培進去的？”裴修
問像許明耀他們幾個人，“還是說，這些灰色的人口除了普通人做的錯，還有被政府刻意弄成孤兒的存在？”
“兩者皆有。”王爾德的手下對裴修點點頭，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光是青木基地的人，一年就開口要兩萬人口，這就不包含其他的幾個基地了，你們覺得這樣算下來，一年會要多少人？”
沒有個幾百萬，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也太多了！”就算是徐老跟哨子，本來覺得一年有個十萬就很多，結果沒有想到這個總數量居然還是十倍有餘，“這麼多的人，就算他們每天都要做實驗，也不可能消耗的了！”
“然而實際上，每年加上失蹤人口，還有拐賣的案子，以及被輸送到海外的人，恐怕幾百萬都還是保守的數據。”王爾德的人也覺得相當的膽寒，否則按照他的膽子，還有許明耀的性格，哪裡有可能會磨蹭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辦法從這中間回過神來呢？
“那麼，宋秋生跟熒惑有關連的證據呢？”王昭再旁邊想了想，又問，“我們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孤兒，就直接地卻定，他們肯定有所連係了對吧？”
“沒有錯，所以我們交叉比對了兩個人的成長背景，還有交友關係網，以及更多的任務背景，最後發現了重迭性是完全的零。”這裡，數據分析上麵就變成了許明耀的專長了。
然而這種不合邏輯的數據，才更是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事情還真的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畢竟，他們都是在同一個基地裡麵，還是同期的人員。如果要說交集很普通的話，那也很正常，因為有時候就連同寢室的人，也有可能忙得說不上話。
“不過，完全的零，這就表示他們根本就連平常的活動都有意是地避開吧？這要說中間沒有什麼刻意的部分，我們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