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聽到王昭這麼說,呼延律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可是大家完全可以從對方的語氣裡麵,聽出了不信任,“這種東西,可是不能夠隨便亂說的。”
“說的好像一付你很有見識一樣!”姥鏡在王昭的身體裡麵憋久了,要不是之前王昭都不肯讓他們出來吵架,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是這樣的情況,“還不是讓族裡的人,都被那些壞家夥給殺了一大半!”
“姥鏡。”金環雖然也覺得呼延律的表現相當不符合之前他們認識的樣子,然而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在碰到事情的時候下意識地同情弱者,當然也就會更加同情呼延律他們的遭遇。
而對方所有的壞脾氣,也都會因為這樣有了解釋,覺得他們就是因為有熟悉的人離開這個世界,又恐怕身為一個族長卻沒有好好保護住族人,所以才會這麼焦慮、口出惡言。
“我們過來又不是找罵的,而且這是他們的責任,本來就應該要把感情跟公事給分開。”姥鏡跟著王昭東奔西跑了也有好一陣子,現在說話也都跟著一套一套的。
以前他也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但是看的多了之後,他就也慢慢地明白,在公事上麵保持冷靜,然後儘快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完,才能夠有更多的時間跟力氣去難過,去報仇,去做更多值得做的事情。
脾氣上來之後,除了影響自己的判斷能力之外,其實根本就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為什麼就不能夠考慮適當地抽離呢?王昭他們作為人類都可以辦到了,他們這些活了上萬年的老家火,看過的事情可是要比人類還要多上許多的,為什麼就沒有辦法做到一樣的事情呢?
隻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是他們自己所不能夠接受的而已,根本就沒有之前想的這麼複雜。
“你們作為守墓人,也要有守墓人的誌氣。”姥鏡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裡有問題。
這些人一看就是因為有好一些年頭都沒有碰上過挫折,然後剛好一口氣來一把大的,所以根本不能夠接受而已。
但是換一個念頭想,難道會被敵人給滲透進去,這為什麼又不是一種他們自己墮落、或是太過於安逸現狀的證據呢?
他們這些其他的‘鑰匙’,重要性的確沒有他們那麼大,可是也是很儘職的,從來沒有因為不如人就輕言放棄。
“好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先看過屍體才能夠有其他的判斷。”王昭安撫地拍拍姥鏡,但是並沒有對呼延律道歉,而是率先地走過去,讓南宿把門給打開。
之所以不是他自己推開,隻不過是因為要避嫌而已,誰知道呼延律會不會忽然說自己就是要過來偷屍體的?
“好臭!”姥鏡自己跟著首先飛進去,然後就整個鏡子都受不了地退了出來,然後躲在王昭的腳邊,顯然對於裡麵相當的抗拒。
“這很正常,現在天氣開始慢慢變熱了,屍體要保存還是比較不容易的。”王昭倒是很能夠理解這個情況,所以還特意地給姥鏡解釋,“尤其是受到感染的屍體,腐爛速度會比普通更快上不少。”
而聽到王昭這樣說,本來表情還有些不好的呼延律,忽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並不知道一個小姑娘居然會有這樣的見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