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
“富貴在天!”
一群半人馬揮舞兵刃,直接就這麼衝進了夥夫營,長矛、戰斧揮動之下,“噗噗噗”的血花迸濺,轉眼間一群夥夫以及夥夫長就都被分屍了,而就在夥房內,還存有一些熏肉和大餅,有的還正在製作之中,一時間所有饑腸轆轆的半人馬更加出離憤怒了:“果然,他們留著食物給那些貴族享用,而我等就隻配活生生的餓死嗎?”
說著,眾人開始分搶食物,大口的往自己的嘴裡塞。
幾分鐘後,又一支半人馬軍隊疾馳進入了營帳,一名萬夫長提著長刀,臉色冰冷,低吼道:“是誰帶頭作亂,給老子站出來!”
頓時,擁有奶牛皮的半人馬士兵走上前,嘴角裡塞著一塊熏肉,道:“大人,這該死的夥房隻給我們給白湯,自己卻熬住了同胞的屍骨,我等不忿,所以就將他殺了!”
“放肆,你怎敢肆意殺人!”
戰將猛然一刀揮過,頓時“嗤”的一聲,奶牛皮半人馬的頭顱飛出了一丈高,血花依舊在脖頸上迸射著,身軀肌肉反應的幾個趔趄之後,這才倒下。
“混賬!”
躲在陰暗的隱形空間裡,怒吼道:“這狗官草菅人命,哦不,草菅馬命,他根本就就沒把我們當成同胞,給我上,把它給撕了!我們殺了夥夫,就算是不殺他也沒有活路了!”
一時間,一群半人馬紛紛舞動兵刃殺了過去。
這個營地裡一共有大約五千名半人馬,而對方這個將領雖然是萬夫長,但帶來的卻隻有不到一千名士兵,哪裡是對手,轉眼就被殺得潰不成軍,而就在戰將向前衝刺,揮舞戰刀準備再收割一名半人馬的時候,我猛然如閃電般出現,一擊鑿擊落在他胸前的瞬間再次進入白衣狀態,身形一閃即逝,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到我出現過。
“他自己暈住了!”
“殺!”
一群半人馬憤怒撲殺,不到五秒鐘,一名半人馬擎著戰將的頭顱高高舉起,嘎嘎大笑道:“前軍驍將不過如此,什麼勇武之人,隻是一群坐吃山空的廢物貴族罷了!兄弟們,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頓時,一群半人馬都愣住了,顯然他們缺乏一個指導思想啊!
於是,我又在人群後方大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殺奔彆的營地,聯手那些被壓迫、餓肚子的兄弟,一起反出去,有可能的話,與人類或者龍域議和,共分半人馬疆土!”
喊出這句話之後,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個蠱惑人心的大壞蛋了。
但偏偏這句話十分奏效,一名強壯無比的半人馬手握戰斧,一身紅毛,將戰斧筆直朝著我的方向一指,道:“那位兄弟說得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得好啊!我們應當聯盟更多被壓迫的兄弟,反了這個無情無義的虛偽朝廷,建立一個……建立一個屬於我們窮苦半人馬的……的……”
他“的”了半天,居然不知道想要建立的是什麼。
我一頭黑線,再次開腔大聲道:“建立一個屬於我們窮苦半人馬的共和王國!”
“對,共和王國!”
紅毛半人馬一臉興奮,道:“這位兄弟,你在哪兒?出來吧,我和大家願意一起推舉你為我們的國師,請你出謀劃策,你可願意?”
這次我不敢搭腔了。
“算了,這位兄弟想必無意於功名富貴,也罷,我們自己動手了,衝啊!去第三營、第四營!”
……
當我再次騎乘著冰霜飛鵬騰空而起之後,遠遠看著大地,雷鳴軍團內四處火起,這一場起義之火燒得越來越烈,其實能造成眼前這個景象,斷糧數日或許隻是一個導火索,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半人馬高層的不得人心,與任何一個封建社會一樣,半人馬高層對下屬的統治都是極其殘忍與鐵血的,否則的話恐怕這些普通士兵的怨恨也不會這麼大。
戰荒軍團,大帳。
再次進入白衣狀態的我就潛藏在了大帳後方的草地之中,靜靜佇立,宛若一根草木一般,無聲無息,而就在十方火輪眼和暗影靈墟的洞悉之下,大帳裡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一名身穿灰褐色重鎧的戰將坐在帥椅之中,手握利劍,目光中透著寒意。
外麵,三名佩戴兩顆金色將星的戰將一起,齊齊的俯身行禮,道:“統領大人!”
“雷鳴軍團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亂成一團了。”
其中,一名黑毛半人馬戰將神色凝重,道:“末將已經查清了,是一場由於饑餓而導致的軍中嘩變,如今已經愈演愈烈,雷鳴軍團控製不住了,甚至就連統領大帳都已經圍住了,此外,雷鳴軍團中已經至少有七成兵力都參與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