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斐然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調皮嘻嘻,說出來的話也氣人……但是他會在他危險的時候出現,在他寒冷的時候出現,在他難過傷心的時候欺負他,在他頭腦發熱的時候讓他清醒,在他需要人的每一刻,他都不會讓他孤立無援……

斐然從不說好聽的話,但他做出來的每件事都美的像是夢境。

就算這個夢是編出來的,斐浩也願意自己沉溺其中不出來。

現在無論林春花說什麼都傷不到他,因為他外麵已經被那人豎起了一個厚厚的鎧甲。

對麵的林春花還在呱唧呱唧的輸出,甚至說著說著已經維持不住了她外在的人設。

“……賤皮子的狗雜種,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家,你就算是求我也沒用,因為你欠的債,我好好的一個家差點傾家蕩產,你就是一個禍害,災星,掃把星,走到哪裡就把黴運帶到哪裡,既然你想跟姓斐的過,那現在你就跟他過去吧,你求我我也不會改變心——”

“嗯。”斐浩打斷她的話:“我什麼時候跟你去遷戶口,現在嗎?”

麵對林春花大罵,可能是因為斐浩不傷心不難過也不生氣,所以她說的那些難聽的字眼無論是辱罵還是威脅,聽在斐浩耳朵裡就像是一陣空氣的振動,從一隻耳朵進去,轉瞬又從一隻耳朵出來,很難讓人提起什麼對抗的勁。

斐浩這種平靜的樣子,讓林春花隻感覺胸腔像是憋可一口,她覺得她剛才所有的行為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

她指著斐浩的手都氣的顫抖,”你,你給我等著,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你在這答應這麼乾脆,人家願不願意還不一定呢,你以為斐然對你好就願意把你的戶口遷到他戶頭上?嗬嗬,你也不看看你長的那個樣子,你有哪點——”

“林春花你是大公雞嗎?我剛進來,就聽你在這咯咯噠的叫,公雞打鳴都沒你這麼響的。”

斐然今天去村裡喝喜酒去了,桌子上正跟人砍大山呢,就有人來跟他說,林春花來他家鬨了,結果一回來,就聽到林春花掐著嗓子在尖叫,像是母雞下蛋,公雞打鳴,吵的不行。

本來一些看戲似的正在聽林春花唱戲的人,聽到斐然的聲音都下意識讓開,正主來了。

相較於林春花在這裡跳腳咒罵,一堆輸出,但是村裡的人對斐家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先不說林春花說的話能信幾分,就剛才她們可都看到了,人家斐浩又懂事又乖的站在那被她一連串的罵,吭都不吭一聲,可憐的喲。

而且斐浩剛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林春花那樣的人能對斐然的兒子好才奇了怪。

當時的斐浩能被林春花帶走的實情他們也是知道的,還不是林春花跟斐然說孩子不是他的,又加上孩子長的確實不像,斐然才那麼生氣的罵人,讓她帶走,不然誰會不要自己的親兒子。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林春花的心眼子,故意騙斐然把孩子帶走了欺負,要不是後來斐然做了什麼鑒定,把人認回來了,孩子還不定在她手裡怎麼被磋磨出氣呢,想到孩子剛回來那瘦骨嶙峋的模樣,好些做母親的心裡頓時就腦補了一場大戲,頓時更加心疼

關於林春花說的欠債的事,村裡人更是在斐然的刻意炫耀下早就知道了,聽說那錢是斐浩借來給她看病的,她卻私吞不還,最後還是斐然掏錢還的,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有臉鬨到這裡來的,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虎毒還不食子呢。

說什麼把斐浩遷出去,在他們看斐浩早就該遷回來了,這麼懂事的孩子本來就是他們大杆子村的,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最近村子裡小兔崽子們的都乖了不少,回家竟然都知道看書了,這在他們眼裡可不是天大的好事,村裡有孩子的人家對斐浩更是喜歡,就算是家裡沒孩子人家,也覺的斐浩將來必定是有出息的,斐浩現在就是大杆子村的彆人家孩子的代表。

甚至都能聽到周圍有人小聲說:“早就該遷回來了,這人竟然還有臉來我們村說這。”

在這一刻,大杆子這個四分五裂組成而成的村子,竟然意外的團結。

林春花臉倏的一黑,顯然是聽見了這句嘀咕,她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斐然吊兒郎當的開口了。

“想把斐浩遷回來啊?唔,可以,不過……”斐然話鋒倏的一頓。

斐浩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林春花也跟著急了,村裡人看向斐然的眼神則帶了責怪,這一刻眾人的心電波難得齊平。

他不會不同意吧?

這時斐然悠悠的開口了,“我們家斐浩在你家打這麼多年白工,你是不是要給點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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