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看到這樣情景,劇組卻沒人敢議論斐理,畢竟,雖然的他爸爸很不像爸爸,但是奈何牛逼啊。
沒看見這一歇工,導演副導演編劇投資人都一窩蜂朝斐然奔了過去,瞬間就把他團團圍住了。
叼著棒棒糖的斐然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的擺擺手,“坐,都坐,彆急。”
斐然是不急,但是他們急啊。
不過看著斐然淡定的模樣,他們也逐漸安奈住自己發慌的心。
幾人隨手一人從桌上拿了根棒棒糖,叼在嘴裡,當煙抽。
畢竟,斐然說他兒子還未成年,孩子的身心健康需要保護。
最後還是叼著棒棒糖的投資人率先忍不住:“斐哥,你剛才在群裡說的要跌是怎麼回事?”
自從斐然進組後,在股票的選擇上幾人沒少得斐然的指點,他們跟在斐然身賺了不少,斐然每次說起股市的動靜,他們恨不得十二分上心,為此還特地拉了一個群,剛才斐然在群裡扔的消息,簡直炸他們暈頭轉向。
在大行情一路看漲的關頭,斐然突然說要跌,可不嚇幾人一跳。
“上次你不還說今年漲到6000是很有可能的?現在才4000多點,離6000還有一段距離呢,怎麼突然就說要跌了?”導演也有些著急。
聞言,其餘幾人也跟著紛紛點頭。
斐然確實說過漲到6000點是有可能的。
斐然看了他們一眼,隨意的抽出嘴裡棒棒糖,不緊不慢道,“我說會漲,又沒說會一直漲。”
在這個世界裡,這一年是很特殊的一年,Z國的股市在經曆了前幾年的熊市後,這一年裡迎來了牛市,現在大街小巷裡隨處可以聽到民眾對於股市的討論,幾乎形成了全民炒股的狂潮,不論是懂股的還是不懂股的都埋著頭往裡衝,簡直殺紅了眼,目前對於看漲到8000點的更是不在少數,甚至有不少人認為會突破一萬大關。
不過知道原世界走線的斐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一年大盤會在6000多點時止步,此後就會宛如吞了瀉藥般,開始一泄千裡。
編劇琢磨了一下斐然話裡的意思,有些明白,“斐哥的意思是說先跌再漲?”
斐然點頭,他隨手拿出一份報紙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手指點向其中一則新聞,“你們看這則新聞。”
幾人順著斐然的指尖看去。
報紙上,全民炒股的標題下方,配著一張記者在城郊采訪農民的圖片,圖片下方則配著相應的文章,其中有一段是記者與農民的對話,記者問起他炒股的問題,他回答,他不懂,隻知道扔錢進去能生崽。
幾人來回看了一遍又一遍,沒弄明白這則報紙和股市要跌有什麼關係,現在大家不都這樣??
瞬間幾雙疑惑的眼睛又齊齊望向斐然。
“你們不覺得現在太瘋狂了?”斐然,“上麵不會坐視不管的。”
滿身熱血的幾人驟然間渾身一個激靈。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遲疑開口,“前一陣謠傳的要調印花稅的事,財政部不是出麵澄清了?”
之前一直謠傳要上調印花稅抑製股市泡沫的事,但之後已經被辟謠了。
“當時不調,又不代表現在不調。”斐然搖了搖身下的躺椅,不甚在意的道:“我先退了,你們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他也就是提一嘴,是否退出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對於斐然說的事,幾人各懷心事的散場。
退?或者賭一把?
這個念頭像是拔河一樣在他們腦中反複拉扯,一時間分不清輸贏。
他們掙不掙紮斐然不管,但是他還要掙紮的。
“接下來幾天我就不去劇組了。”晚上,斐然吃完糖醋魚後正義淩然的道。
“不行。”斐理下意識就拒絕了。
斐然歎了口氣,而後伸手一把撈過斐理的腦在懷中狠狠揉搓了兩下,“兒子,你是不是太黏人了,嗯。”
斐理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恨不得把他掛在脖子上,一刻也不離開他的視線。
斐理掙紮著從斐然手裡出來,頂著淩亂的頭發繃著臉道:“沒有。”
“廠房前期的工作已經準備好了,我約了明天去簽合同。”斐然扯了扯他的臉,“小鬼,你就自己在待著吧。”
斐然說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就沒了人影,對於斐理說的要再仔細仔細準備萬全的說法就當放屁。
斐理雖然沒有表現出異常,但是劇組的人都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高,不僅他的情緒不高,劇組裡的幾個話事人的情緒也明顯不高,斐然走了,好像也一同把他們的情緒帶走了似的。
對於這一切斐然或許知道,但卻不甚在意,斐理的安全感重要的並不是來自於他的寸步不離。
他又不會丟。
因為前期的準備,回收廠的建立還算順利,其中手續的辦理進度更是飛速,這其中的關卡自然少不了受過斐然恩惠的人幫忙。
沒過多久,一座平平無奇的回收廠就這樣在北城城郊悄然建立,此時,誰又能想到它會是以後享譽世界的綠源集團呢。
廠子步入正軌後,斐然悠哉的時間瞬間就多了很多。
不過,去劇組是不可能去劇組的,男孩子要學會獨立。
斐然對著鏡子撩了撩頭發,理了理身上的花襯衫,昂起下巴扣上墨鏡,瀟灑的關門出去了。
酒吧裡,昏暗的光線,搖曳的燈光,彌漫著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