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反派都哭了(13)(1 / 2)

慎思收了手劄痛罵一聲:“好你個畜生, 竟敢來打擾我!正好拿你做試驗!”

手劄中的一些陣法之術, 他雖然並未完全掌握, 但他覺得以他的資質依葫蘆畫瓢定然是可以完成的。

一個凶獸罷了,他一點兒也不驚慌, 滿心都是把凶獸當作籠中之物, 所謂的小白鼠就是如此。

衡天宗有束縛靈獸的術法, 自然也有對付凶獸的法子。

他毫不留情施展出了困術,無數道靈力化作一根根細繩將凶獸身子一圈圈繞著,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直到最後,他一收緊, 那頭凶獸就倒在了地上掙紮著也出不來。

凶獸眼中的綠光更盛,奈何林邊不是林內,它的實力受到了壓製, 才會如此輕易被抓住。

它狠戾望著看上去更具老態的慎思, 發出了一種人根本聽不懂的叫聲, 隨之林間鳥獸驚動, 樹梢上的鳥兒儘數撲騰而起, 羽毛簌簌掉落在無邊的茂林之中。

不過慎思哪裡會在意這些, 他雙目猩紅, 嘴裡不斷念著:“我會成功的, 快了,快了!我一定能成功。”

在波折不斷的這些日子裡,他原本就病態的心理變得更加扭曲, 如果其他人在一旁,一定會叫他一句瘋子。原本在門派中打理得極好的造型如今亂糟糟的,柔順的頭發也雜亂不堪,臉上也是一片白一片青的。

龐大的陣法需要靈力施展,幸好他是在這一片充滿著靈氣的林中,能夠借助自然之勢,否則他頃刻便能被抽乾。

隻是原本這片林子就有天然的陣法,他又施展了自己的陣法,並不精通陣法的他哪裡知道陣法疊加也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他失去理智一般沒有發現陣法的不對勁之處,反是繼續著。

封閉的唯獨有一條曲折道路的迷陣,此刻竟是緩緩打開出了寬闊的道路,而這個道路隻有等陣法靈力消耗殆儘才能停止。

但天然之地的靈氣,會源源不斷注入陣中,隻怕是海枯石爛都未必能......

靈獸妖獸的感知覺比人類更為敏銳,空氣中的靈氣變化它們也是最先察覺到的,許許多多的獸類們循著靈氣變化走了出來。沒有迷陣的阻礙,在寬闊的道路上它們暢通無阻,用了極少的時間就來到了慎思麵前。

人對於獸來說是獵物,一群獸類垂涎三尺想要將慎思拆吃入腹。

無數獸類的咆哮聲當然能引起慎思的注意,慎思急得大汗淋漓,一群妖獸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就是用的困陣,如何會有這麼多妖獸過來。

然而此時被困住的妖獸也發了勁在與他進行較量,他根本抽不開身逃跑,何況出了這個林就會被衡天宗的人抓獲。兩頭遇難,絕路逢生?大概隻在想象之中。

凶獸的利爪在氤氳的茂林武器中更顯得銳利,已經有凶獸等待不及撲了過去,血盆大口和利爪要將其撕碎吞沒。

正當他覺得毫無生機的時候,他的四周結界閃現,將凶獸阻隔在外。

他鬆了口氣:“哼。”

他略微分了神想伸手出去探探,結果同樣被結界阻攔,結界就如同一個包裹他全身的大雞蛋殼,他出不去,彆人也進不來。

慎思瞪大眼眸深吸一口氣:“完了!”出不去的話他就隻能困死其中,這與死在凶獸手下有什麼區彆。

同樣......都是死。

巨大的落差讓他根本無法接受,整個人發瘋似的想撞開結界。

消耗不少靈力和體力的他,哪裡有辦法撞開結界,隻能跌坐在地暫且恢複一二。

凶獸撞了一會兒撞不開,大部分都順著打開的通道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小部分露著凶光死死盯著慎思。

玄月派正在熱火朝天切磋的幾人隨著無音動作的停止也儘數停了下來,無音指尖與指節相接做出了一些動作後,麵色冷冽:“不好,出事了。”

“什麼事?”流光和仲逸問道。

“來不及說了,快和我走,否則你的師弟們都完了。”無音催促著他們,不敢有半點兒逗留。

流光和仲逸從無音表情能看出事情的嚴重性,一人禦劍一人直接飛行,一路跟著無音衝出了玄月派的地盤。

留下的一群人麵麵相覷。

仲清著急不已:“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長老要害死大家?!”他急得團團轉,門中不少的師兄弟都是他的好朋友,他絕不想看到那樣的情景。

“我也要去幫忙。”

師兄攔住了他:“你知道去哪裡?你能追上他們?你能保證不給他們添麻煩?”

一係列問題下來,仲清蔫了吧唧。對,他啥事都做不好,也幫不了師兄忙。

初一、初二沒事人是的,吩咐大家散去,自己各司其職,他們之後還要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人偷懶。

流光和仲逸的速度比不上全力行進的無音,若非他們之前突破了,現在隻怕連無音的影子都沒法看見。不過正因此,他們才更迫切,這事不小,絕對不亞於玄月派滅門。

即使是滅門之事,也沒見無音當時多麼慌忙。

對彆人來說相當於瞬息間無音就趕至此地,一到此地就聽見野獸的聲響和人叫破膽的求救聲。

原本沒法下山的靈獸和妖獸們,都紛紛踏出了山腳,彙聚成了一股洶湧的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