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孟星悅眼眸微眯,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抱著兩條手臂,上下打量著他, “怕不是愛上我了, 迫不及待要將我占為己有?”
不得不說, 聞時禮這身材,絕了!
一二三四五六, 腹肌不多不少, 剛好六塊。
聞時禮被盯得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目光過分灼熱, 還是因為她所說的那些話。
他轉身去取掛鉤上的襯衫,“你是酒沒醒?還是沒睡飽?”
他這是說她腦子不清醒呢。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 都是意外, 他隻是順理成章接受了父親的提議。
也等於,間接否定了她的說法。
其實, 在昨晚的酒會上,孟星悅就確定,聞時禮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她,此時故意做出這樣的推測,不過是想利用激將法讓他改變主意而已。畢竟按原計劃,元旦訂婚,婚禮要排在明年春天, 現在突然提前一大截, 真的讓人猝不及防,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可是沒想到, 激將法對聞時禮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過, 看著他背後兩個性感的腰窩,忽然覺得,就衝他這顏值和身材,早點嫁給他,好像也不虧?
孟星悅糾結地咬了咬手指。
聞時禮將襯衫穿上身,一下擋去了她的視線,她回過神,嘴上矜持了一句,說:“我不管,你去跟你爸媽講清楚!”
說完,轉身往外走。
“誒……”聞時禮還想跟她說什麼,伸手去拉她。
“乾嘛?”孟星悅下意識甩開,聞時禮又去抓她,兩個人較著勁,推搡起來。
聞時禮猛地將她抵在牆上,結果浴巾在掙紮中不慎從腰間滑落,她的視線下意識跟著往下。
“啊!啊!啊!聞時禮你個流氓!”
尖叫聲響徹上下五層樓。
當孟星悅羞憤地從房子裡麵衝出來,雙手仍舊捂著臉,一直不停碎碎念,“長針眼了,長針眼了,要長針眼了啊!”
小時候她在鎮上的河裡遊泳,有個同鎮的男孩當著她的麵脫褲子噓噓,她回去之後眼睛就開始疼,然後發紅,晚上眼皮就腫起來了。
她一路咒罵著聞時禮這個大流氓害她,快步衝出小區後,看著麵前來往的車輛,忽然整個人懵了。
她停在原地,左顧右盼,再低頭看看自己,除了一身禮服裙,兩手空空。
也不知道這裡具體是什麼位置,她要怎麼回去?
還是得回去找那個狗男人,她正要轉身,一台跑車停在她前方的路邊。跑車的敞篷開著,能夠一眼看見坐在裡麵的人。駕駛位上的人手扶方向盤,轉過頭,戴著墨鏡,“上車。”
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剛剛並沒有發生過任何讓人尷尬的事,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孟星悅的手機和包包不在身上,走著回去不現實,她不得不聽他的,也假裝若無其事地走上前。
靠近跑車後,她發現自己的包就在副駕駛上,她門都懶得開了,彎下腰,探手將包扯回來。
“乾什麼?”聞時禮雖然眼睛被墨鏡擋住,但微蹙的眉還是透露出了他的情緒。
“我自己打車!”孟星悅後退幾步,從包裡掏出手機來。
聞時禮微蹙的眉又深了幾分,後鬆開,打著方向盤,一腳油門踩下去,“隨便你。”
引擎呼嘯,適才還在安靜盤踞的跑車,頓時化作一隻猛獸,載著它的主人飛馳而去。
落了一地的尾氣,孟星悅抬手揮了揮,嫌棄得五官皺起。
等了幾分鐘,她在網上打的車也到了。
她乘車回去,剛要進家門,正巧碰到爸媽從裡麵出來。
她往後讓了一步,“爸媽,早。”
“早。”
劉敏歡歡喜喜地拉住她的手,又往外看了眼開走的車,“時禮送你回來的?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
孟星悅懶得解釋那麼多,胡亂找了個借口:“他還有事要忙。”
她看眼母親身上的旗袍,和父親身上的西裝,穿著這樣正式,顯然是要出門,“今天這麼早出去?”
“哎呀,聞家剛剛打電話過來,喊我跟你爸去談彩禮。”劉敏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
一個小時前才決定修改婚期,一個小時後,就通知女方家長談彩禮,聞家的做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
“時禮這次又是帶你參加酒會,又是將婚禮提前,看來是打心底裡承認你作為他未來的妻子。”劉敏很是感慨,“看來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是有用的,他現在,顯然是跟你培養出感情來了。”
酒會是彆人邀請的,婚期是聞家長輩改的,聞時禮隻是順其自然接受而已,和有沒有跟她培養出感情來有什麼關係?
孟星悅搖了搖頭,但都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想多作解釋了,“我上樓換身衣服。”
“誒,好。”劉敏笑嗬嗬地順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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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裙擺長,上樓容易踩到,孟星悅稍稍提著,低頭往上走。
“我說我輸在哪兒呢?原來是輸在爬床技能上。”孟心瑤站在高處,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諷刺她。
孟星悅腳步一頓,抬頭看她,“你說什麼呢?”
孟心瑤冷笑了一聲:“不然你昨晚在哪兒呢?”
這事,孟星悅還真解釋不清楚。
她也懶得解釋了,反正都要跟聞時禮結婚了,兩個人發生點什麼不是很正常的事?隻要不是傳她跟其他男人有染壞她名聲就行。
她不打算替自己辯解,抬腳繼續往上走。
孟心瑤見她不說話,大概以為她心虛,愈發刺痛她,“又是喝醉了讓人公主抱,又是跟人回家過夜,周末兩天在三亞,也沒少乾見不得人的事吧,為了儘快嫁進聞家,你也真是夠拚的。”
三亞出差的事,家人都知道,至於昨晚的狀況,有姚菲在,孟心瑤會知道也不奇怪。
孟星悅提著裙擺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故作無奈地輕歎口氣,聳聳肩道:“這不是為了孟家嗎?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你爭點氣,也不用我犧牲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