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懲罰她, 聞時禮這次真是下了狠勁。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身上都像是被水打濕了,大汗淋漓。儘管這是冬天。
“老公, 我渴。”孟星悅閉著眼, 躺在那平複呼吸, 似怨似嗔地跟他撒嬌。
“行。”聞時禮笑著摸摸她的臉,“我去給你倒杯水。”
孟星悅懶得動彈, 嗯了一聲。
二樓設有間起居室, 裡麵就有飲水機, 聞時禮到那接了杯水。
樓下羅姐聽到動靜, 跑上來問:“看你們晚飯都沒怎麼吃,做了宵夜,吃嗎?”
聞時禮沉吟片刻, 說:“給太太盛一晚。”
“好哩。”羅姐笑著領命去辦。
聞時禮接好一杯熱水, 暫放下杯子,隨後也下了樓。
聞時宴一個人打完幾句遊戲, 興致缺缺地正要上樓,見他從樓上下來,一臉的春風得意,額頭還有汗,頭發微濕,嘖了一聲。
畢竟都是男人,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聞時禮掃他一眼, 跟他擦肩而過, 從樓梯上下來, “你打算就一直待我們這?”
話裡話外, 有點趕人的意思。
聞時宴轉身跟著他下樓, 往餐廳去,“我這不是有家不能回嗎?”
名下那些房子,任何一家酒店,家裡都能把他抓回去,隻有聞時禮這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他跟聞時禮在一起,家裡也放心,不會過多乾涉。
“那你不知道回你的法國?”
“我也想啊,這不是護照被我媽扣下了嗎?”聞時宴無奈地撓撓頭,“我為什麼落到今天這步護照被扣下,回不去法國的境地?還不是為了回來參加你和嫂子的婚禮?那你不得為我負責啊?”
羅姐將盛好的宵夜放在托盤上遞過來,聞時禮接過,轉身又上樓。
無意間,聞時宴看到他鎖骨上的吻痕,邊跟著他上樓邊笑,“我知道,家裡多出來個人呢,可能是有點礙事。”
同時覺悟性非常高地保證道:“你放心,我拿回護照就走,在此之前呢,我也絕對不帶嫂子玩遊戲了,不占用你們夫妻任何時間。”
“我還等著當叔叔呢。”聞時宴說著,煞有介事地拍拍聞時禮的肩,“加油啊!”
“臭小子。”聞時禮睨他一眼,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端著宵夜往主臥去。
聞時宴笑了笑,雙手插兜,轉身去另一個方向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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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激烈的運動過後,就特彆容易入睡,就聞時禮下樓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孟星悅就睡著了。
倏然被人從被窩裡撈起,她條件反射地說:“老公好玩,老公最好玩。”
撈她起來的聞時禮一愣,後沒忍住笑出了聲。
孟星悅恍惚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臉蛋頓時通紅,惱羞成怒地揚手捶他一拳,“啊啊啊,不許笑!”
都怪他,適才每狠弄她一次,就問她一遍:“遊戲好玩,還是老公好玩?”開始的時候,孟星悅還能跟他較勁,故意說遊戲好玩,可是沒多久就在他的侵占下潰不成軍,連聲求饒說老公好玩,老公最好玩。
結果身體仿佛形成了條件反射,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一碰,她又下意識回答了。
真是要被自己羞死。
“好好好,不笑。”聞時禮忍住笑意,伸手將床頭櫃子上的水杯端過來。
放了一會兒了,水溫剛好。
孟星悅接過來,捧著咕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她歇了一會兒,準備把剩下的一點也喝完,隱隱聞到食物的香氣,轉頭看見床頭櫃子上還有一個碗。
“嗯?還有宵夜啊?”孟星悅兩眼放光,“剛好餓了。”
聞時禮笑著拿走她手裡的水杯,端了那碗宵夜給她,“讓你隻顧玩遊戲,飯也不好好吃。”
嘻嘻,孟星悅心虛地笑了笑,捧過碗埋頭吃起來。
聞時禮坐在旁邊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孟星悅叭叭地吃了半碗,才察覺聞時禮一直盯著自己。
她抬起頭,眨眨眼,“你是還沒吃嗎?”
聞時禮傾身過去,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笑道:“這不是等著老婆投喂嗎?”
孟星悅抱著碗,看看他,又看看碗裡的魚膠,“你再去盛一碗。”
聞時禮看她護食,笑著用商量的口吻說:“我就吃一口。”
“好吧。”孟星悅舀了一口,遞到他嘴邊。
聞時禮吃了,她又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小氣,又舀了一口給他。
聞時禮笑,眉眼帶笑地看著她,“還挺會疼老公?”
孟星悅:“……”
“不給你了。”說著,她轉個彎,把勺子送進自己嘴裡。
她繼續吃著,聞時禮任勞任怨地把扔了一地的紙巾和衣物拾起,扔到衛生間的垃圾桶和洗衣籃去。
等她吃完,聞時禮又抱她去洗洗,而後,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