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傻了。不敢相信清冷自持的玄真竟然做出這種事……
可彆說是在哄小孩了。
誰家娘親哄小孩會又親又舔齊齊上陣的?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顫抖微涼的手指輕輕勾入她繡花鞋。
白底繡蝶的鞋子“嗒”地一聲輕落在在地,驚得淩瑤心中一跳。
她下意識要張嘴製止,頓了頓,還是閉上了。
若是玄真醒來,就再沒機會跟他如此親近了吧?
淩瑤忍不住唾棄自己——卑鄙如她,竟希望玄真能繼續下去,甚至……
自製的棉質短襪被緩緩推下,濕濡氣息從腳踝緩緩下移。
淩瑤:“……”
雖說她已結丹,身體雜質會在運功中煉化隨濁氣排出……但玄真也太不講究了吧,還是瘋了不知道嫌棄?
玄真的力道漸次加重。
淩瑤後脊泛起陣陣酥麻。如非沒有疼痛,她差點以為玄真是在吸食她的血液和骨髓……
她蜷縮腳趾,強忍到嘴的呻yin。
“師叔,”她有些窘迫,忍不住低聲,“彆這樣,好癢。”說著,她試圖縮腿躲開他的……騷擾。
握在她腳踝上的指節微微用力,將她再次拉回來。
“彆動。”向來清冷的聲線帶著幾分沙啞,“親親就不疼了。”
淩瑤:“……我腳不疼了,我手疼……你的佛珠拽著我傷口了。”她的傷本就沒好,被佛珠捆了這半天,骨頭幾乎都錯了位,若非掛心玄真,早就疼哭了。
玄真不吭聲。
淩瑤正欲再開口,褪了鞋襪的腳丫子被輕輕放到軟墊上。
接著,光影一閃,麵前已經沒有了玄真的身影。
淩瑤錯愕:“師叔?”
察覺腕上佛珠滑動,手臂重歸自由,她忙不迭撐著榻墊爬起來——
“撕拉——”
剛套上身沒多久的長襖被撕開,露出裡頭割了袖子的短襖。
得,都不用扭頭看了。
淩瑤緊張不已:“師叔,我胳膊真有傷,你彆——”
微涼手指搭在她傷口邊沿,細小柔軟的氣息從皮膚滲入。
這是終於記得她的傷了?淩瑤微鬆口氣,又有些失望——哎,要是沒傷她肯定撲……咳咳咳。
不過,玄真瘋成這樣,還能記得她受傷?
未等她想明白,細微的氣流已逼近碎裂的骨頭並纏繞而上,拽其歸位。
饒是淩瑤忍痛能力一流,也冒出一頭冷汗,再無心思多想。
玄真雖非醫修,但修為已至出竅,對身體淬煉多年,對骨頭器臟的了解早就勝過淩瑤這種半吊子。早前也是他給淩瑤正骨療傷的,又有萬玉膏滋養,其實皮肉已恢複許多,隻是骨頭需要時間調理……但因他方才發瘋,佛珠捆鎖拽動,導致未愈合的骨頭再次移位。
傷口未愈又再次動骨,其中酸爽,亦無需多說。待玄真終於弄好,淩瑤覺得自己貼身衣物都濕了。
察覺正骨的氣流退出去,淩瑤有氣無力:“多謝師叔。”
溫熱氣息陡然靠近,帶著安撫意味的親吻落在胳膊上。
“不疼了……”玄真邊親邊呢喃,“乖,不哭……”
淩瑤哭笑不得:“我沒哭。”
玄真聽而不聞,骨節分明的長指托起她的手,輕如羽毛的親吻綿綿密密地落在她肌膚上。
淩瑤癢得不行,試圖收回手。
玄真動作一頓,聲音瞬間轉冷:“你要走?你要去何處?你要找誰?!”
淩瑤:“……我不走。”
玄真氣息轉緩:“乖。”再次俯首,抓著她手臂慢慢親。
淩瑤翻了個白眼。行吧,要親就親吧,算起來還是自己賺了。
玄真漸次往下,及至她手指部位,呼吸又再次急促,溫柔的親吻慢慢變質。
淩瑤:“……”玄真瘋了之後竟然這麼變/態的嗎?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等等。
她陡然想到一個可能,“我說師叔,你會不會搞錯人了?你覺得我是誰?你傾慕的究竟是誰?”
雖然玄真瘋了,可他應當不至於撒謊……她願意接近瘋魔的玄真,但她不願意當狗血替身。
思及此,她心下不爽,索性拽回自己的手——
“不許走。”聲音低啞的玄真握住她手腕,剛剛回收的佛珠再次飛出,繞上她掙紮的右手,往後一拽。
淩瑤低呼一聲,摔回塌上。緊接著,剛被褪了鞋襪的右足也被拽著捆到另一邊扶手。
若非左胳膊還在玄真手裡,她怕是要三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