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顧趕鴨子上架地上桌搓麻將去了。
他大概聽了下規則就直接開始, 他一邊拿牌一邊看樂煢煢,樂煢煢兩眼反光,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樂煢煢可在那樂, 她想,今天終於有人給她墊底了。
樂煢煢平時從不玩牌, 她對這些東西心有餘悸, 網紅圈子裡有一些人就沉迷賭博, 她聽說過一些小姐妹,還跑去澳城賭, 一晚上能輸幾百上千萬。
她倒不是喜歡玩, 人類自古以來就愛打麻將,但過年玩玩五毛一塊的玩就玩了, 平時要工作, 不能玩物喪誌, 所以一般要麼不玩,要麼過年玩起來, 她能沉迷其中打到淩晨。
樂煢煢覺得自己就是因為打得少, 所以才菜,打牌這種事啊,就是越菜還癮越大。
然後第一把。抓了沒幾張牌, 她看寧西顧一臉頭疼地盯著自己的牌,久久不出。
樂煢煢充滿自信, 拍著胸脯問他:“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要問我的嗎?姐姐教你!”
“難是不是很難。”寧西顧歎了口氣,說,“我好像糊了。”
樂煢煢:“你攤開看看??”
寧西顧亮牌。
自摸清一色。
樂煢煢眼角抽了抽:“……是糊了。”
牌桌上的樂媽媽嘖嘖兩聲, 說:“手氣好啊,小夥子。”
另個打牌的是樂煢煢的姨媽, 笑了笑說:“果然初學者雖然亂打,但是扛不住運氣好啊。”
接著寧西顧又連糊了兩把。
不但糊,還都是樂煢煢放的炮,專逮著人殺。
樂煢煢一邊掏籌碼給他,一邊頗為無理取鬨地說:“你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學過啊?你還在針對我對不對?”
寧西顧連忙說:“我沒學過,我真沒學過,對不起哦,姐姐。”
樂煢煢炸毛:“乾嘛?道歉什麼?你搞得我好像很小氣一樣!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寧西顧趕緊閉嘴。
但這打了三圈,他是有點上手了,無外乎記牌算牌嘛。
寧西顧瞟樂煢煢一眼,他真不是故意贏樂煢煢的錢,又不差著幾塊錢。他後麵看了下樂煢煢的牌,換成他的話一定能做成好牌。
樂煢煢笨的他實在著急。
寧西顧差不多會了以後,他故意不糊,悄咪咪給樂煢煢喂牌。知道樂煢煢想要什麼牌真的太簡單了,看她傻不愣登地在她探頭探腦,高興和失望都特彆明顯。
他不但要喂,還得喂得小心翼翼,裝成是不小心打出去了。
這樣樂煢煢就會特彆高興,還會幸災樂禍地嘲笑他兩句,寧西顧隨即裝成後悔的樣子,樂煢煢更高興了,總要哈哈笑幾聲。
可是就這,他都瘋狂喂牌了,有時候樂煢煢還會被彆人給截胡了。慢慢地,寧西顧前幾把贏來的籌碼都輸得七七八八。
寧西顧被樂煢煢笨得很無語,最無語的是樂煢煢一點也沒意識到,自我感覺十分良好,覺得自己發揮特好,還跟他顯擺:“你看,你的初學者光環過去以後,我開始發揮我的真本事了,瞧瞧,瞧瞧,這些都是什麼!這就是實力!”
寧西顧琢磨著,這時候不能太明顯地誇她,顯得刻意,所以換了個角度,憋住笑,裝成麵對什麼強敵一樣,一本正經地說:“嗯,我差不多懂了,我接下去應該能再糊幾把吧。”
樂煢煢哼唧:“你儘管放馬過來!”
一氣兒打了一下午麻將。
晚上親戚們沒留下吃晚飯,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