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如砂紙磨地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硬從胸腔裡擠出一般,滿是刻苦的恨意和怒火。
“看把你牛氣的!”風飛宇冷笑一聲,又抓了把鹽直接朝白澤迎麵灑去。
這張俊俏的小臉上滿是皮開肉綻的鞭傷,傷口上撒鹽,會讓劇痛加倍。
頓時,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的劇痛在白澤身上蔓延開來,刻苦銘心的劇痛讓他生不如死。
風飛宇叉著腰,居高臨下地望著萎靡痛苦的白澤,“你老大不是很厲害?看看你都變成我風家的階下囚了,她為什麼不來救你?”
“知不知道,因為妖卿那個毒婦,把我一家害慘了!”風飛宇恨得咬牙切齒,“現在滿城風雨都在議論我風家,我出門都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下流無恥,更可恨的是,因為她,害得我喜歡的女人都離我而去!”
因為靈兒中了春毒,他不得已去找童男奴隸來給靈兒解毒,這件事不知怎麼就流傳了出去,害得他現在臉上無光,出門都被人指著罵喪心病狂。
風飛宇心中的恨一點也不比風靈兒的少。
“這些都是你跟那毒婦的錯!臭小子,本少爺就直接告訴你吧,我風家早就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你老大自投羅網呢,她啊,會被我一刀一刀地把肉割下來……”
“你敢!”觸及逆鱗,白澤頓時就怒了。
他揮舞著滿是血痕的手指,身體朝前抓去。
被鐵鉤鐵鏈鎖住的後背,因為大力的牽扯,血肉直接被硬生生撕開來,鮮血不斷溢出,流了白澤一身都是。
可他全然不顧,憤恨的眼睛狠狠盯著得意洋洋的風飛宇,怒聲咆哮,“你敢傷害老大一根毫毛,我要你風家付出血的代價!”
老大視他為家人,上次風老祖來襲,害得老大流落西楚,那時候他自責死了。
這次,他絕對不允許風家再傷害老大!
風飛宇嗤笑一聲,“臭小子,想大話之前麻煩你先看看你自己,有這個實力麼?”
白澤更怒了,張牙舞爪的朝前傾,試圖抓住風飛宇。
風飛宇不露聲色地往後退去,偏偏隻離他幾公分近。
白澤看見仇人就在眼前,怒紅了眼,什麼都顧不上了,瘋了似得揮舞著滿是血的手朝前抓。
他越是掙紮,身體一直往前傾,鐵鉤鐵鏈便越是收緊,撕扯得他的皮膚硬生生裂開,鮮血直流。
白澤緊咬牙關,後背血肉硬生生撕裂開的劇痛,幾乎讓他痛得暈厥過去,但他不能暈,不能就這樣倒下。
不能讓風飛宇用自己來威脅老大!
想到這,白澤更是用力,想掙脫開鎖住琵琶骨的一對鐵鉤。
鮮血從他後背流出,像是洗了一場血浴一般,他渾身都是血,無比觸目。
“喲,臭小子,你還想掙脫開這鐵鉤呢?”風飛宇大笑,“這鐵鉤鎖住的可是你的琵琶骨,除非你不要命了,不然,就等著鎖到死吧!”
白澤怒紅了雙眼,目光如刀尖子一樣,狠狠盯剜著風飛宇。
風飛宇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猛地竄上心頭,下意識猛地後退了一步,見白澤還是被鐵鏈牢牢鎖著時,他又心情愉悅的獰笑起來,“掙吧掙吧,你越是掙紮,本少爺看得越是開心!”
風飛宇看得心中暢快無比,抓起桌上那條鐵鞭子來,嬉笑著就要往白澤身上抽去。
可誰知,鐵鞭子揮出了,卻如願落在白澤身上。
“你你你……”風飛宇看著忽然出現在白澤身前的絕色少女,臉色不禁大吃一驚,“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