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下麵色驟然一沉，“你知道些什麼？”
帝扶搖冷眼掃過他。
當初在南玄皇宮訂婚大典上，君風華曾動用幻術，將所有人拉入幻境之中。
她便是在幻境中看到了夜重淵小時候的經曆，自然也清楚他和戰天下之間的糾葛。
說白了，夜重淵之所以會和神羲扯上關係，被陰陽鬼城追殺，那都是因為戰天下的緣故。
如果不是為了救這個血濃於水的親弟弟，想必一身傲骨的夜重淵才不會自願為奴，成為第一代鬼將軍，侍奉神羲。
爾後他叛變神羲，雖然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夜重淵必須離開陰陽鬼城，但從幻境中所看到的，當時夜重淵從鬼殿出來，殺了煉獄長街一條血路，卻在城門口被戰天下攔阻，他執意要出去，卻得不到親弟弟的理解也就罷了，還聽了戰天下如此捅心窩的決裂話語。
“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又和鬼將軍你有毛線關係？”帝扶搖冷眸斜睨過他，不冷不熱道。
戰天下滿臉冷峻之色，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你們都站在夜重淵那一邊，明明拋棄親弟弟的是他，不要我的也是他！憑什麼大家都覺得他沒有錯，反而錯的人是我？”
“你隻看見他叛離神羲，自以為他就不要你了，所以就恨了？”帝扶搖嗤笑，“那麼鬼將軍，我想請問你一句，那你還記不記得，夜重淵他是因為什麼才成為鬼將軍，侍奉神羲的？”
戰天下臉色一變，“他說是大人救了我們，所以為了報答才會自願為奴。”
“所以說你還真的很傻缺。”帝扶搖搖頭，笑得諷刺，“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夜重淵之所以會成為神羲的奴隸，那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小b崽子！”
話至此，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戰天下神色陰沉，“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嗬嗬，不過也是，當時你病重得快要死了，而且年幼無知，肯定也不記得當時的情況。”帝扶搖有些同情地望著他。
“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戰天下咬牙。
“在你快病死的時候，是夜重淵求了神羲救你，救你的代價則是成為奴隸。”帝扶搖美眸微眯，眼底泛著一絲淩厲的寒光，“他為了你都肯成為奴隸，你卻不理解他，隻埋怨他背叛了神羲，背叛了你。”
“鬼將軍，這麼多年了，你可有去真正的調查過，甚至親口問他一句，當年離開陰陽鬼城的真相到底如何麼？”
戰天下喉頭彌漫出些許苦澀的味道，怔怔道：“原來他是為了我才會成為大人的奴隸……”
“不！”他神色忽然邪佞暗沉起來，“夜重淵他是為了權利，為了成為那萬人之上的帝王，才會背叛的！”
時至今日，見戰天下還不肯接受事實，帝扶搖心中隻覺得他可悲不已。
“據我所知，夜重淵雖然是北刹鬼帝，但他鮮少過問朝堂之事，大部分的國事，都是由白蘇在管理，如果他真的喜歡帝王的位置，又怎麼會不用心治理國家呢？”
北刹百臣都知道，他們的皇帝是有史以來最任性的主了。
其他國家都有上早朝的規矩，可他們沒有，隻有大朝會的時候皇上才會出來一次。
“你是夜重淵身邊的女人，自然向著他說話！”戰天下麵色難看，氣勢逼人道：“總之，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專心侍奉追隨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城主大人！”
帝扶搖黑了臉，“你這人是不是腦子裡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