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神羲的瑤光琴，正是她在古荒隨手留給他的
那一把！
“這兩日，我忽然想起一些很久遠的事情。”神羲輕輕一笑，似是自言自語。
帝扶搖按捺住心裡的不平靜，順著他的話問道：“什麼事？”
神羲撫摸著瑤光琴，笑容越漸溫柔絕色。
“很多年前的天神節鳳凰台，小妖一曲傾儘天下…”
聽見他親口說出小妖，帝扶搖美眸頓時驚駭得瞪大。
額…
她明明在回來之前，對當年的太子神羲使用忘川術，忘了她自己。
現世的神羲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正當她心虛時。
神羲苦笑：“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不過也想起了一些事，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卿兒，是扶搖…”
“有時候我真覺得，當年遇到的人是你，而不是妖卿。”
帝扶搖驚呆，糾結著詞彙，小心翼翼地訕笑：“我和妖卿本來就是兩個人呀，你怎麼可能遇到我嘛，我們相隔那麼久遠。”
心中暗暗道：神羲，真不好意思，你當年遇上的人確實是我來著…
神羲抬眸，目光深沉得炙熱，“比起她，你更像小妖。”
小妖…
這個令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近日忽然從他記憶深處衝破。
是啊，他心心念念的人是小妖啊，他也喜歡叫她小妖，後來怎麼變成卿兒了？
神羲想得頭疼欲裂也沒想明白。
“哎呀，以前的事先不提哈。”帝扶搖趕緊轉移話題，“我來找你，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
“我需要天地靈粹救帝勾幽。”帝扶搖開門見山道：“我查過，天地靈粹曾是神族聖物，如今也隻有你知曉天地靈粹在哪了吧。”
“隻要你說，我可以拿你想要的東西與你交換。”
神羲靜靜地看著她，“天地靈粹被我毀了。”
帝扶搖一愣，以為聽錯，“什麼？”
“七千年前，天地靈粹全部被我摧毀，如今沒了。”
“被你摧毀了？！為什麼啊？！”帝扶搖又失望又震驚。
眼前仿佛閃過當年那場鋪天蓋地的大火，神羲眸光不由地暗沉，氣息陡然從清冷變得冰冷肅殺，殺意四起。
“不配！”神羲低吼道，手掌用力地按在瑤光琴上。
瑤光琴頓時發出刺耳的琴音，音波如刃，傳出鬼殿，蔓延至陰陽鬼城以及附近山脈，所過之處地動山搖，人心惶惶。
帝扶搖急忙上前一把按住神羲的手，“停下！神羲你給我停下！”
神羲回過神，看見她的手指被鋒利的琴弦劃破，沁出絲血，他頓急，“扶搖，你的手指…”
帝扶搖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沒事。你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大的殺氣？”
神羲搖頭笑了笑，“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舊事罷了，好在都過去了。扶搖，你此行不完全是為了天地靈粹所來吧？”
帝扶搖欲言又止。
確實。
“我和夜重淵的命之羈絆我知道是誰乾的，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以後你不必再為此事煩憂。”
嗯，他會去找妖卿，讓妖卿解開命之羈絆。
帝扶搖微微皺眉，“如果命之羈絆斷了，你會怎麼樣，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