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哥哥還是弟弟?”
葉亭霜一聲不吭地接著去逛。
明霜目睹她又挑選了一對西裝袖扣,一條鑽石項鏈,和廣告牌上的那條一模一樣。
明霜猜她是送給父母的,隨後見她在一個櫃台前愁眉緊鎖,罕見的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最後還是買下了一對造型 彆致的耳釘。
這應該是送女生的吧,誰啊?女朋友嗎?還是前女友?
“這是買給誰的?”明霜直接問了。
“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耳釘挺好看的。”
聞言,葉亭霜叫店員又拿了一對一模一樣的耳釘,遞到了她手心裡。
明霜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兩對八折,正好。”
“哎喲,那還真是......謝謝金主咯!”明霜爽朗地笑。
“難聽。”
“謝謝老板!”
“嗯。”
兩人走出大樓,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明霜卻有點餓,指著斜對麵的麵包店說:“我去買點吃的。”
“嗯。”
明霜剛跑兩步,回過頭,發現她也跟了上來,道:“這麼晚了,地鐵肯定停了,你打個車吧!”
“知道了。”葉亭霜忍不住好笑。
明霜瞧見她嘴角翹了一下,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轉身推開麵包店的門。
結賬時,她扭頭看了眼門外的人,對方站在馬路邊等車,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正在試圖讓她買花,可是對方卻堅定地搖頭。
她趕緊結賬,心裡祈禱著小女孩還沒走遠。
推開門,果然沒看見小女孩了,她快步走上前,正準備詢問小女孩離開的方向,就看見葉亭霜手裡捧著一捧花。
五顏六色的雛菊一枝一枝地擠在一起,像是把春夏秋冬都揉在了一塊。
明霜指著花,一時驚不知該從何問起。
葉亭霜將花遞到她手上,然後伸手攔了輛的士,打開門,抬頭:“還愣著乾什麼,上車。”
“啊?哦,來了!”明霜抱著淩亂的花上車,居然有些局促不安。
昏黃的光線不停在臉上穿梭,她側目,發現對方在看窗外的景色。
“你怎麼想起給我送花了?”明霜憋不住問道。
“我不喜歡花,彆浪費了。”
“不喜歡那你買來乾嘛?”
葉亭霜垂眸,眼前浮現起小女孩可憐又期待的臉龐,還有那隻帶著傷疤的手。
“想買就買了。”
半晌,明霜兀的笑了一聲:“你這人,真有意思。一邊摳摳搜搜地搭地鐵,一邊又給我送耳釘。嘴上說著我們不是朋友,卻又給我送花。”
這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真是詭計多端!
“耳釘是因為兩件八折,花是因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明霜伸手打斷她欲蓋彌彰的解釋。
就算打八折,那耳釘也不便宜呢。
深夜,葉亭霜洗完澡出來,看見客廳裡多了個白色小水桶,裡麵擺著一堆雛菊。
“這個桶是從哪拿的?”葉亭霜問。
“陽台啊,這裡沒有花瓶,就先用它將就一下吧,不過你在陽台放個桶乾什麼?”
“......”
那是洗畫筆用的,放在陽台上當然是因為忘了收回來啊!
“我瞧著這桶裝花也彆有一番趣味呢,怎麼樣,好看嗎?”明霜笑著問。
“......睡了。”葉亭霜兩眼無神地回了房間。
明霜見她這副無語的樣子,猜想她大概是不太喜歡。
誰知隔天起床,打開房門,就看見葉亭霜站在清晨的一縷陽光裡,給雛菊澆水。
而澆水工具是畫筆。
隻見她左手提著另一個小桶,用畫筆蘸些清水,甩到花朵上,花瓣顫動著迎接著些水珠,
“醒了?”葉亭霜抬起頭。
“嗯。”明霜走到她旁邊,看著她澆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不喜歡這些花呢。”
“是不喜歡,可是誰讓帶它們回來的主人遲遲不起床呢。”葉亭霜將水桶和畫筆遞給她,“剩下的你來吧。”
明霜澆了兩下,抬眸看著晨曦中的人,好似蒙上了一層濾鏡,竟覺得她其實也非常漂亮。
原來是耐看型的美人啊。
“喂,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啊?”明霜微微低頭,在她耳邊問道。
葉亭霜雙手環胸,監督著她,聞言,注視著她的眼睛,問道:“知道我的名字,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沒什麼好處,就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
明霜決定撤回一個讚美。
什麼耐看型的美人,明明就隻是個耐看型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