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043 她很忙(1 / 2)

溫鈺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不行。”

許甜甜睫毛眨了眨, 在溫鈺手心中刷過,失落道:“為什麼不行?”

他也太小氣了吧。

她嘀咕的後半句話溫鈺聽到了,氣極反笑:“沒錯, 我就是小氣。”

他是瘋了才會幫她跟韓公良牽線。

他做不到那麼大方!

許甜甜睫毛垂下, 嘴巴悄悄癟了癟:“那我還是繼續做我的心理準備吧。”

溫鈺閉了閉眼:“如果下次小測我是第一名呢?”

“考回第一名,你答不答應我們立刻成親?”

許甜甜順著他的話暢想了一遍, 如果他還是第一名...

嘻嘻。

許甜甜甜甜的笑了一聲。

溫鈺看著眼前的人, 平複自己的心情:“好, 我懂了。”

許甜甜扒拉開他的手:“等等。”

他懂了什麼?

“我考回第一名,我們成親。”

如果他真能考回榜首也不錯。

但許甜甜是個機靈鬼,她大眼睛眨了眨, 靈機一動道:“那如果下次你考不到,你得幫我跟韓先生經常聯係。”

這樣他能不能成為榜首,她都不虧...天哪, 她腦子怎麼可以轉的這麼快?

她就那麼期待韓公良?

溫鈺剛平複好的心情再次破功。

“......”

被念叨的韓公良再次打了個噴嚏。

許家院子裡。

韓公良仰頭看了眼天色,九月份天氣還沒有涼下來, 太陽掛在天空,肆意散發著熱氣,陽光從樹梢打下來, 照在人的身上。

今天很暖和呀!

韓公良裹了裹衣服, 有點奇怪他今天怎麼回事兒, 一直感覺後背發涼。

許善文聽他打噴嚏,抓住機會停下聽講,關心道:“著涼了嗎?我去倒杯熱茶。”

韓公良不好意思:“欸,我沒事...”

不用倒水。

韓公良沒叫住人,許善文動作飛快,他話還沒說完就隻剩一個背影了。

韓公良:“......”

韓公良把手中的毛筆放下, 再次感歎許家人的熱情。

許老爺子嘴角抽了抽,沒有揭穿自家孫子,學點東西對他有好處。

院子裡隻剩下韓公良和許老爺子,韓公良打量了一下院落,許家正屋是幾間青磚大瓦房,右側用土坯建了一個大大的灶房和雜物間。

左側用木材搭了一個挺大的棚子,棚子下放著一個石磨。

棚子前方種著一棵銀杏樹。

江南這片地方,很多人家都喜歡在院子裡種一棵銀杏樹,好看,寓意好且好養活。

許家這棵銀杏樹已經長了很多年,枝繁葉茂,樹冠幾乎遮蔽了整個院落。

現在正值金秋九月,銀杏樹的葉子已經開始泛黃,有陣風吹過時,偶爾會有幾片銀杏葉打著旋從樹上飄下,落在石桌上。

之前便有一片銀杏葉落在硯台中,調皮的給自己染上與眾不同的顏色。

韓公良看完許家,目光落在院子外...溫兄和許姑娘不知道在外麵說什麼。

韓公良的確不太擅長人情世故,但溫鈺之前是牽著許甜甜出去的,男女授受不親,兩人這般動作,韓公良還不至於看不出來他們倆的關係。

嗯...

出去前溫兄心情似乎不太妙。

韓公良後知後覺察覺到,溫兄之前看他的眼神...

據傳唐初唐太宗想為宰相房玄齡納妾,但房玄齡家有悍妻,愣是不讓,太宗於是賜給房玄齡之妻一杯酒,說毒酒和納妾她隻能擇一。

房夫人當場把毒酒飲下,房玄齡想納妾絕無可能!

直到房夫人喝完毒酒後,才發現那隻是一杯醋。從此吃醋便和嫉妒聯係在一起。①

溫兄剛才便是吃醋了吧?

許姑娘對他頗為熱情,溫兄醋壇子打翻了,就像房夫人......不不不,不能這樣比喻,他又不是溫兄和許姑娘之間的小妾。

許善文拖延了一段時間,從屋子裡走出來,一隻手端著茶盤,另一隻手上掛著一件鬥篷。

茶盤上的茶水冒著熱氣,白色的熱氣縈繞不散,可以看出茶水的溫度絕對很高。

許善文把茶盤放到桌子上,撐開鬥篷:“韓兄,這是我娘最近新做的鬥篷,不嫌棄的話可以披一會兒。”

天氣漸漸轉涼,許娘子怕他早晨出發去縣城受了涼氣,給他做了一件加了薄棉的鬥篷。

韓公良:“......”

韓公良推拒。

新做的鬥篷他能有哪裡嫌棄?但不嫌棄歸不嫌棄,現在這時間真不必用上鬥篷。

巳時已要過半(10:00),隨著時間推移,溫度會越來越高。

許善文把鬥篷放在一邊,告訴韓公良如果感覺到涼意請一定要說。

韓公良連連點頭。

怕許善文再次說起鬥篷的事,韓公良儘職儘責的把話題拉回算學上:“許公子不必忙碌,我們且繼續說回題目。”

“你不先喝口茶?”

“不急,茶水還熱。”

許善文臉色不動聲色僵了僵,還得表現出高興來:

“好嘞,那咱們開始。”

韓公良在算學上有天賦,也欣賞對算學有熱情的人,他笑起來,繼續給徐善文講解功課。

許善文隻是不愛學習,腦子並不笨,韓公良講解過幾遍後,許善文也能把算籌的應用記下來,並應用到實際中。

韓公良忍不住誇讚道:“許公子若能在算學上下功夫,當有所成就。”

舉一反三並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能力。

許善文:“......”

許老爺子看了自家孫子一眼,嚴肅的臉龐上露出一個笑意:“會讓他再接再厲的。”

許善文:“......”

許善文忍了又忍,才沒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溫鈺和許甜甜回來,許善文是最高興的一個,若不是牢牢記得自己是個哥哥,得撐起做兄長的責任,他恨不得原地把位置讓出來。

許善文:“沒事了嗎?”

許甜甜坐回自己位置,隨口回:“本來就沒事。”

許善文額頭冒出三個問號,一時不知道許甜甜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溫鈺剛才被刺激的那架勢...

許善文打量了一下溫鈺的表情。

...算了他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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