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每家晚上是誰出來倒洗腳水。
劉學子娘子還知道,溫家小娘子衣服爛了試圖縫補,往自己手上紮了一針。
之後溫學子回來吃完午食,衣服離奇縫好了。
劉學子娘子:“......”
就,
都說成親後和成親前生活不一樣,依她看溫家小娘子過的沒什麼區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夫君和溫學子現在住在同一個院落,他能不能跟溫學子學一學?
劉學子在得知溫鈺要帶著妻子住進這個院落後,剛開始很高興。
溫鈺是官學榜首,他們兩人住在一起以後豈不是可以隨時請溫兄指點?
但很快劉學子就後悔了。
溫鈺每天回去會給自己妻子帶個糖葫蘆,帶個好看的頭花,還會給自己妻子畫眉,晚上洗腳水也是他出來倒的...
他這不是主動降低他們男人地位嗎?!
他妻子最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完全沒有之前的崇拜。
劉學子:“......”
劉學子受不了,委婉詢問溫鈺:“溫兄,你覺不覺得,家裡的小事應該交給妻子打理?比如洗腳水這種事。”
從古至今,洗腳水都是妻子給丈夫端,就沒聽過丈夫給妻子端,他怎麼能開這種離譜的先例?
溫鈺更委婉:“在下以為,男子比女子的力氣要大。”
...是這樣沒錯。
但男子才是天啊。
劉學子欲言又止。
溫鈺當做沒看見。
改是不可能改的。先不說甜甜端不端的動,她本來便怕冷,腳剛泡熱乎,又端著木盆出來倒水...溫鈺不可能讓她這樣做。
溫鈺和劉學子回到院落。
許甜甜探出頭,彎起眼睛跑出來迎接:“言昭哥哥~”
溫鈺牽起她的手,感覺空缺了一天的心臟被填滿了,他舒了口氣:“怎麼不帶上手爐?”
許甜甜:“不冷。”
兩人和劉學子頷首告彆後,回到自己房間,劉學子看著兩人甜甜蜜蜜的背影,又看著坐在屋子裡壓根沒出來的妻子。
一時間悲從中來。
他不會真的要去端洗腳水吧?
此事著實有辱斯文!
溫兄害我!
溫鈺和許甜甜回到房間,隨手帶上門。
房間裡點著碳盆,走進來便覺得溫度上升。
溫鈺朝許甜甜伸開手臂,直接把她抱起來,走到貴妃榻前坐下,把她放到自己腿上。
他嘴唇在許甜甜發絲間落下一個吻:“想我沒有?”
許甜甜身形比溫鈺小一圈兒,坐在他腿上,整個人縮在他懷裡,萬分契合。
她勾著溫鈺的脖子,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每天溫鈺回來都會有這麼一遭,許甜甜已經習慣了。
她點頭:“有。”
成親後什麼都好,就是言昭哥哥白天有點兒黏人,晚上也容易失控。
唉。
溫鈺手指勾起她的唇,愛不釋手的在上麵磨了磨,舍不得分開:“有多想?”
許甜甜睜著眼睛:“特彆想。”
溫鈺低頭,把她唇間的話吞下去,歎出一口舒服的氣。
他也好想她。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想一些。
兩人耳鬢廝磨很長時間,許甜甜詢問了溫鈺今天在官學中有沒有認真學習,溫鈺詢問許甜甜今天在家做了什麼。
溫鈺恨不得日子就停在這時候。
然而時間在甜蜜中過的飛快。
很快便到了鄉試的日子。
溫鈺去府城考試,沒帶許甜甜一起去,所以考完沒在府城停留,緊趕慢趕回來。
河上村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翹首以待。
溫家許家更是緊張。
提心吊膽幾日後,報喜的人敲鑼打鼓來到河上村,裡正領頭扯著嗓子朝溫家喊:
“老爺子快出來!言昭中了頭名解元!!”
解元!
頭名解元!
仿佛一盆熱油澆在火裡,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
敲鑼,打鼓,辦喜宴,起舉人牌坊。
兩天後知縣大人還親至溫家,獎勵溫鈺百兩銀子。
整個村子都在為出了一個解元高興不已,許甜甜也天天笑的美滋滋。
隻有溫鈺看不出多高興。
許甜甜晚上跳到溫鈺身上問:“你不高興啊?”
溫鈺手托住許甜甜,低頭看她:“那你覺得,是我厲害,還是我老師厲害?”
許甜甜前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青州了!前幾天就開始收拾!
有那麼急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
成親這些日子許甜甜已經看出溫鈺的屬性了,許甜甜眨眨眼,親了親他:“我特彆喜歡我言昭哥哥。”
溫鈺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問:“所以你覺得我厲害?”
許甜甜:“啊這。”
她欲言又止。
其實,自欺欺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