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承認, 她想幫魔尊練法袍有自己的私心,可需要量體裁衣不是假的。
法袍一般可以變換大小,但變換大小的程度有限製,她手裡的這件極品材料分量不多, 許甜甜希望能讓法袍本身便和魔尊身材嚴絲合縫。
許甜甜心跳如擂鼓:“尊主, 得麻煩您站起來一下。”
魔尊沒說什麼,站了起來。
許甜甜拿著尺子, 走到他麵前。
兩人靠的很近。
許甜甜即使不豎起耳朵, 也能聽見魔尊平緩有力的心跳聲。
許甜甜一臉嚴肅的靠近魔尊, 站在他身前, 量體尺自動在魔尊時腰上繞了個彎。
量體尺繞彎過程中, 許甜甜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魔尊的腰部。
許甜甜仿佛沒有注意到這次觸碰, 認真記下量體尺上麵的數字。
她一臉嚴肅:“79.8。”
功德金光湧入身體的感覺,溫暖而舒適。
謝昭若有若無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小狐狸。
為了避免尷尬,許甜甜走到魔尊身後, 測了一下他的臀圍和胸圍。
正麵測量魔尊的胸圍, 許甜甜怕自己會瞎想。
沒有正麵對上魔尊,壓力會小一些,許甜甜測量數據時,“粗心大意”次數多了一點點。
在修真界, 各大城池除了修煉者之外, 也會有很多沒有靈根的凡人生活, 他們需要量體裁衣,測量時他們使用一種軟尺。
許甜甜經過城池時望見過一眼,這種軟尺無法自動繞過腰間得出數據,他們測量腰圍時,拿著軟尺的人甚至需要從前麵直接抱住測量之人。
測量肩寬腿長等數據時, 更是要從頭到尾按著軟尺。
許甜甜有那麼一兩秒思考過,要不要拿出這種凡人用的軟尺?
後來她理智的摒棄了這種作死的想法。
這想法香歸香,誘惑十足。
但太明顯了。
如果她借機抱住魔尊,表現的那麼明顯,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法器量體尺顯得她沒有私心。
許甜甜表現的很專業。
魔尊垂眸,看著麵前的石桌,眼神有些似笑非笑。
周圍風吹在樹上,樹葉落在湖泊中蕩起的輕微漣漪,謝昭都能感覺的清清楚楚。
何況是站在他身後的人。
站在他身後的人,平均每隔幾秒就會不小心碰到他一次。
比如碰到他的腰部。
比如碰到他的肩膀。
比如碰到他的後背。
她是不是以為沒人知道?
若有若無偷偷摸摸的觸碰,像是一隻調皮的蝴蝶,悄悄落在他的鼻頭,輕微的觸感從鼻頭傳到心底,癢的要命。
魔尊:...好摸嗎?
許甜甜不知道魔尊在想什麼,繼續自己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不知何時,她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氣。
好像是從魔尊身上傳來的。
和昨天晚上聞到的香氣一模一樣,清淡而奇妙。
這香氣就像是狐狸的尾巴,輕輕的在你手心撓了撓,引誘你抓住它,極具誘惑力。
許甜甜多聞一會,眼前莫名出現了昨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場景變得更加引人沉迷,身體也漸漸發軟。
很奇怪。
金大王和人參精隻待在距離他們兩步之遙的地方,卻沒有聞到絲毫香氣。
人參精在外界混過,點亮了察言觀色技能,悄悄拉著金大王離開此地。
金大王已經長了教訓,並沒有開口打破此時氛圍,離開很遠之後才開口:“長生,你有沒有覺得頭皮發麻?”
金大王摸了摸自己莫名豎起來的毛發:“剛剛看著魔尊他們倆,我總覺得渾身發麻。”
像是過了電一樣。
人參精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它回想了一下剛才魔尊和許甜甜之間的氣氛,幸好它沒有開口。
魔尊和許甜甜剛才的氛圍絕不簡單。
許甜甜驚醒了。
不關金大王和人參精的事。
隻是在這種香氣之下,許甜甜竟然想對著幻境中魔尊的胸口親過去,許甜甜一下子被嚇醒了。
那是魔尊!
她瘋了?!
求生欲促使許甜甜清醒。
清醒過來之後,那種香氣就對她不起作用了。
許甜甜怕自己再出問題,清空所有想法,全心放在測量數據。
她很快把所有數據測量完,暗自算了一下,悄悄蹭了這麼多下,應該能好幾天不倒黴。
許甜甜記下魔尊的身材數據。有一說一,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的數據。
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退一步,忍不住鬆了口氣,心生歡喜:“尊主,量好了。”
魔尊深深看她一眼,聲音略有些低沉:“嗯。”
許甜甜對上魔尊的視線,他的眼睛又深又黑,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
她心口重重一跳,鬆了口氣的心臟重新提起來。
許甜甜有些心虛。
他總不會連她剛剛腦子裡想了什麼都知道吧?
不可能!
彆自己嚇自己!
等了兩秒見魔尊什麼都沒說,許甜甜才漸漸放下心。
她有些狗腿的彎起眼睛,急著轉移話題:“尊主,這幾天我都沒為您準備食物,您想吃什麼嗎?”
做都做了。
還不想讓人知道。
謝昭順著她的意圖,點了烤雞。
許甜甜二話不說想去林子裡抓雞,謝昭攔住了她。
他神識蔓延,找到林子中的一隻雞,色彩豔麗的雞出現在他的手中。
魔尊詢問:“拔毛?”
許甜甜見魔尊不把剛才測量數據的事放在心上,似乎完全不在意,心裡鬆了口氣,也不再在意剛才之事。
魔尊的神識如同深淵一樣深不可測,修真界的人普遍有些慕強,許甜甜笑容美滋滋:
“嗯嗯。”
魔尊仿佛沒注意到她崇拜的視線,雲淡風輕處理好雞毛。
許甜甜開開心心在雞肚中塞上材料,扔進法器。
烤雞需要十幾分鐘。
許甜甜坐在石桌上和魔尊說話。
“尊主,您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層次呀?是不是快飛升了?”
外界隻知道他很強,但不知道他到底修為達到了什麼程度。
魔尊:“隨時。”
隨時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魔尊早就可以飛升了?
許甜甜有些不敢置信,她脫口而出:“那我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謝昭挑了一下眉。
她喜歡橫著走也不是不行。
許甜甜想象了一下自己在所有人麵前橫著走,彆人卻忌憚於她身後是魔尊,不敢對她怎麼樣的場景,差點原地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