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昭回到宮中。
發現自己宮殿中的太監都有些奇怪, 一直低著頭,似乎生怕他看出有什麼不對。
姬承昭:?
姬承昭走進殿中,對上霸占了他桌案的建武帝。
建武帝手臂放在桌案上, 威嚴深重, 穩如泰山。
建武帝朝他看過來:“回來了。”
姬承昭腳步頓了頓,走進殿中, 唇角帶笑:“您怎麼在?”
建武帝:“朕過來看看,偷走了朕豆綠牡丹的是什麼人。”
姬承昭:“......”
姬承昭猜到, 建武帝恐怕什麼都知道了。
他動作隻是略微一頓就繼續,親手把手裡的畫掛在牆上, 動作無比輕柔。
姬承昭笑著道:“借用一下, 下次賠您。”
建武帝看他表情, 腦海中一瞬間給他想了很多個形容詞。
比如,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比如,男子外向。
比如,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建武帝見他動作這麼小心翼翼,被他掛上去的那幅畫吸引, 站起來往這邊走來,故意哼了一聲, 語氣威嚴:“你不該跟朕解釋解釋嗎?”
“這畫是怎麼回事?”
姬承昭把換下來的畫卷起來, 隨手放到一邊,這是他原本最愛的一幅畫。
姬承昭唇角上翹:“甜甜送我的。”
建武帝打量著眼前的畫, 畫畫之人畫技卓群,當然建武帝看過太多名家名作,對這一點不是很在意,他多看了兩眼上麵提的詩。
單單看詩可能沒彆的意思,但配上姬承昭這種表情, 建武帝陡然覺得這詩有了彆的意味。
建武帝有些狐疑,沉吟:“是許甜甜送你的,還是你強行跟她要的?”
之前看那孩子,對承昭並沒有那個意思啊。
姬承昭:“當然是甜甜主動給的。”
建武帝:“......”
難不成這兩個月,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承昭這兩個月也沒怎麼出宮啊,隻有最近這段日子出宮勤了點。
他怎麼讓許甜甜那姑娘變化那麼大的?
建武帝思來想去沒得到解答,隻能認為是自己兒子比較能耐。
他挑眉:“需要朕賜婚嗎?”
姬承昭搖頭:“暫時不需要。”
姬承昭:“我還沒搞定舅舅。”
建武帝笑起來。
雖然在建武帝心中,姬承昭最好。如果他求娶其他大臣家的姑娘,那姑娘家裡說不同意,建武帝嘴上不說心裡還是不樂意的。
敢嫌棄承昭?
但許國公不算在內。
一是許國公跟他感情深厚,童年情誼最為深刻,許國公在他心中甚至比一些親人都重要。
二是許國公是姬承昭舅舅。
建武帝想到承昭還沒搞定許國公,不止不覺得生氣,他還感覺非常愉悅。
建武帝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有種看好戲的意味。
建武帝:“說起來,我仿佛記得有人說過,把許甜甜當親妹妹?”
姬承昭:“......”
姬承昭想到自己曾經無知時說過的話,睫毛隻是略微一垂,就仿佛沒聽到一樣:“您記錯了。”
建武帝挑眉:“是嗎?”
姬承昭:“是。”
姬承昭麵不改色的道:“我說的是當妻子。”
建武帝禁不住笑起來。
笑聲直接傳出殿外。
—
許國公府。
姬承昭離開以後,許國公便回到了許國公府。
他一進門詢問許甜甜在哪裡後,人未至聲先至:“乖女?乖女!”
許甜甜正靠在許國公夫人懷裡,許甜甜不是個會把事情憋在心裡的人,她在腦袋清楚以後,便找到許國公夫人把事情說了出來。
包括表哥似乎喜歡她。
包括表哥問她願不願意當三皇子妃,她同意了。
許甜甜小聲提出自己問題:“娘,你會不會覺得太突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