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營長氣死了。
她一點都不愛他!
她說的話, 寫的情詩,全部都是騙他的!
什麼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真這麼喜歡他,怎麼會因為他不喜歡做飯就反悔!
她之前追他時, 怎麼沒想過不勉強他?!
樓營長冷笑出走。
她喜歡吃美食,他偏偏不告訴她,他的廚藝非常好!
她想著去吧!!
許甜甜:“......”
許甜甜看著樓知青氣衝衝的背影, 他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啊?
...應該同意了吧?
許甜甜看著手裡的鋼筆, 遺憾的撓了撓頭,和樓知青結束了。
唉。
可惜道歉禮物他沒拿。
樓營長繃著臉一路回知青點,一口氣梗在心中,梗的他幾乎吐血。
她竟然隻因為廚藝就不跟他結婚了!
樓營長手指骨節劈啪作響。
知青點眾人下午上完工回來,還未走進院落,就聽到院落中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劈啪聲。
幾人好奇走進去, 看到樓知青正抬手揚起斧頭, 麵前的木柴像是他的生死敵人, 帶著殺氣落下, 木柴被劈成兩半。
他的手臂掄起又落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繃起, 額頭上帶著汗珠, 院落中已經躺了滿滿一堆被劈成好幾半的木柴。
走進來的幾人腳步不由的都頓住了。
陳知青忍不住壓低聲音:“他怎麼了?”
王愛國:“不知道。”
但肯定有事。
這看木柴跟看生死大敵一樣, 木柴又不會惹他。
三人不約而同放輕腳步,走進房間中, 沒出聲打擾他。
陳知青走進房間以後,鬆了口氣:“你說他劈多大會了?”
“他快把一個月的木柴用量,都給劈出來了。”
王愛國看了眼院落中被分屍的木材數量, 說了一個保守時間:“得有一個小時。”
陳知青目光在樓昭身上看了兩眼:“不愧是經常打架的人,身材真好,體力也好。”
王愛國:“......”
呃。
有一說一,這話沒錯。
晚上睡覺,王愛國和陳知青看著樓昭把保存在櫃子中的信拿出來,似乎想扔掉,猶豫了兩下,最後惡狠狠夾在書中。
王愛國和陳知青恍然大悟,各自用眼神交流:
“吵架了吧。”
“估計沒錯。”
“你說吵什麼了?”
“不知道。”
這天晚上樓知青沒有睡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閉上眼睛便是自己開開心心去找許甜甜,許甜甜卻跟他說要讓他把信忘了的事。
晚上10點。
樓營長從炕上爬了起來,拿著手電筒外出。
他準備上山出出氣。
從知青點到山上要經過許家,樓營長經過許家時,用手電筒對準許家晃了晃。
清河大隊有手電筒的人非常非常少,夜裡如果有人拿著手電筒對天空亂晃,會有很多人都看過去。
許家一片安靜。
許甜甜並不關注亂晃的手電筒光,或者壓根沒有注意,已經陷入夢鄉。
她怎麼能睡得這麼早?
樓營長在原地站了二十分鐘,臉頰緊繃,關上手電筒進山。
跟他說完這話,她就沒有一點愧疚和糾結嗎?!竟然這麼早就睡著了。
許甜甜從不為難自己。
她準備放棄樓知青,確實有些糾結和失落,但這些失落在吃完雞蛋糕和奶糖之後,便消失了。
美食永遠能給她帶來好心情。
放棄是必然選擇,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勉強不會有好結果。
許甜甜睡前又啃了一個蘋果。
蘋果有些小,但味道很甜,甜津津的蘋果完全驅散了她的失落,許甜甜躺在炕上,很快陷入了夢鄉。
山上的動物遭了秧。
很多被連妻帶子抓了起來。
好幾隻兔子被捆綁在一起,扔在某個山洞中,瑟瑟縮縮躲在角落。
母雞看著自己之前正在孵的蛋,發出咯咯的聲音,她的蛋!
翌日。
縣城。
杜麗麗昨天晚上把自己邀請許甜甜過來吃飯,沒有成功,於是讓弟弟送去一些家裡的炸丸子的事,告訴了家人。
再窮窮不了廚子。
杜家人家裡不缺吃穿,所以也不像很多人家一樣,對吃食看的那麼重。
許甜甜是杜麗麗朋友,和杜麗麗關係一直很好,杜麗麗又親口說了這些話,杜母自然不會讓女兒落了麵子。
杜母小小瞪女兒一眼,便主動收拾起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