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願意給甜甜姐吃的,甜甜姐正好可以給我點評點評。”
他紅什麼臉?
為什麼要顯擺自己白案比較好?
說什麼願意給甜甜姐吃?!
他什麼意思?!
樓營長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從心底湧起一股煩躁,這股躁意來勢洶洶,讓他有種打人的衝動。
樓營長踢了一下路邊的石頭。
石頭撞在旁邊一家人的籬笆上,發出砰的響聲,吸引到正在說話的兩人注意力。
許甜甜:樓知青?
杜向南:這是誰?
樓營長收回腳,仿佛那塊石頭不是自己做的,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許甜甜思考要不要跟樓知青打招呼,看他臉色緊繃,似乎正在生氣,想想便閉了嘴。
她還是不要再打擾樓知青比較好。
許甜甜:“向南,咱們進去說吧!忘了讓你進來了,趕緊進來喝杯水。”
許甜甜一說話,杜向南便撓了撓頭:“好。”
他用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樓知青,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空氣酸溜溜的,而且背後一直發毛。
許甜甜順手關上了門。
杜向南鬆了口氣。
他覺得剛剛那人有些危險。
許甜甜琢磨了一下門外的人,估計樓知青是要上山,所以才會經過許家。
反正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她有自知之明。
主席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是耍流氓,她給樓知青寫了兩封情書,卻又反悔,性質算是比較惡劣。
許甜甜帶著杜向南去了堂屋,給他泡了一杯麥乳精,讓他坐在這裡稍微等等,她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杜麗麗。
杜向南抱著陶瓷缸子喝起麥乳精,甜甜姐很實誠,麥乳精泡的很濃。
杜向南好奇的打量著堂屋。
許父本身會做家具,所以許家的家具非常齊全,堂屋中擺放著錯落有致的整套家具,許大紅在堂屋桌子上用吃剩下的罐頭瓶,插了幾朵花,整個房間門顯得很是雅致。
許甜甜很快從自己房間門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紅色紗巾。
紗巾質地輕柔,上麵用金色絲線勾勒著鳳凰圖,整條絲巾十分漂亮。
杜麗麗跟她對象好事將近,紅色紗巾很適合給她作為禮物,杜麗麗把她當好朋友,許甜甜自然也是把杜麗麗當好朋友的。
杜向南:!
“甜甜姐,你要把這個送給我姐?!”
許甜甜:“對呀,你幫我給你姐姐帶過去。”
杜向南:“太貴重了。”
紗巾本就難搶,何況是紅色的。
誰不想要結婚時帶上一條紅色紗巾呢?這一條紗巾那麼精致,最起碼要八九塊,還搶不到。
許甜甜:“你姐姐喜歡就好。”
杜向南:“她肯定喜歡!”
杜向南本就覺得甜甜姐好看,再見她對自己姐姐出手那麼大方,更添一層濾鏡。
杜向南忍了又忍,才沒說出:要不甜甜姐想成親的時候,考慮考慮他吧。
結婚不行他們還可以結拜。
甜甜姐不僅漂亮還大方,他喜歡。
“......”
許甜甜跟杜向南相談甚歡。
許家院落之外,氣壓卻非常低。
樓營長眼睜睜的看著,許甜甜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眼睜睜看著她帶著那個野小子走進許家。
樓營長不敢置信。
他憋屈極了。
她連招呼都不跟他打?
樓營長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什麼感受,又酸又氣,還有些委屈,總之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燒的他渾身焦躁難安。
她就是這樣喜歡人的嗎?
他隻不過說自己不喜歡廚藝,她連問也不問,就否定了他的資格,而且隻隔了一天,就又找了一個會廚藝的人!
隻隔了一天!
誰喜歡人,像她一樣變得那麼快?
而且她就那麼確定,這人手藝能比他好嗎?
說不準他連他一半手藝都沒有!
樓營長盯著眼前被關起的院門,呼吸急促,腦海裡兩個念頭相互廝打,一個說讓他現在就走,許甜甜都這麼對他了,明顯找好了下家,他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一個說他憑什麼聽許甜甜的,她讓他忘掉,他就要忘掉嗎?明明是她招惹的他!她需要對他負責!
最終兩個念頭通通被另一個念頭壓下。
——她在跟那個向南說什麼?
腦海中叫囂著讓他離開,樓營長腳像是生了根一樣,站在許家門前,緊緊盯著院門,似乎想隔著院門看到院子中的場景。
隔了好幾分鐘。
樓營長冷著一張臉爬到了樹上,茂密的樹冠掩蓋了他的身影,他站在樹上,越過牆往許家看。